“不能再由著她這樣下去,”夜逸雲眸光冷冽,“蓮華天百年來的規矩和名聲,怎能因她一個人而破壞,若再不徹底解決,她早晚成為蓮華天的汙點。”
“不錯,我也這樣認為,”嶽芷凝讚同地道,“宗主父親其實也知道,水琉璃已不可改變,隻不過一直念著點舊情罷了。可這哪是應該念舊的事,回去之後就跟父親說明白,該怎麼處置水琉璃,相信父親心中有數。”
夜逸雲哼一聲,“還能怎麼處置,當然是廢掉修為,逐出師門,以後她所有的一切,都與蓮華天無關。”
水琉璃雖一直在算計,但她的計謀因都沒能得逞,所以還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所以最多也就是如此,否則難道還殺了她不成。
嶽芷凝撇了撇嘴,“咱們覺得這樣是便宜了她,可她肯定要發瘋不可。別的不說,她拚著算計你,也要修煉來的境力,卻要被一朝廢去,能甘心嗎?”
“自作孽,不可活。”提起往事,夜逸雲的眼神更見狠厲。
若不是水琉璃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當年的事,全當讓他看清了她這個人,自那以後是陌路,他也沒想趕盡殺絕。
“說的對,不過現在是南榮國,也不能由著她亂來,她到底是你師姐,萬一真惹出什麼事,旁人也會算在你頭上,讓人盯著她,如果她真的亂來,打暈了弄回去再說。”
“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天色不早,即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夜逸雲即準備帶嶽芷凝在南榮京城逛一逛,兩天後燕高穹會再設宴,以示對各國使臣的答謝,之後眾人就可離去了。
兩人洗漱完畢,用過早飯,才要準備出門,燕高穹急匆匆進來了,“王爺王妃,大事不好,淩太子昨晚遭人行刺,受傷中毒,無人能解!”
兩人都吃了一驚,迅速對視一眼,夜逸雲沉聲道,“消息屬實嗎?”
昨晚他們還跟淩楚謙說了幾句話,那時已近深夜,他要受傷,就是在那之後的事。
南榮京城一向太平,怎麼會忽然有了刺客?
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淩楚謙在故意找事。
“屬實,本宮接到消息,剛剛親自去看過,淩太子確實已經昏迷不醒。”燕高穹急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盡管兩國之間有仇恨,他更是百般不願淩太子前來,可淩太子如今卻在南榮受傷中毒,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兩國必然立刻起戰事,後果不堪設想。
“淩太子身邊的人都治不得?”嶽芷凝有種直覺,淩楚謙這毒中的,好像專門衝著她似的。
“治不得,本宮從宮裏趕過來時,也帶了幾名醫術最好的禦醫,他們都說治不得,本宮也是無法,才來請王妃過去看看。”燕高穹也知道這有點為難人,可除了嶽芷凝,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替淩楚謙解毒。
嶽芷凝果斷道,“燕太子勿急,我這就過去看看。”
若淩楚謙在南榮以外中毒受傷,她可以不管,但是現在,她不能不伸手。
燕高穹大喜,深深施禮,“有勞王妃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