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令一出，門下弟子不得違抗，否則就是欺師滅祖，可誅之，”釋芷凝緩步上前，眼中的冷光，足以將人凍僵，“水琉璃，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我沒有，我沒有！”水琉璃好不絕望，嘶聲叫，“釋芷凝，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做過，沒有任何令師門蒙羞之處，憑什麼要廢我修為，逐我出師門！”
百姓們此時看她，就像地上的螻蟻，她甚至能看到他們眼裏的鄙夷，這叫她如何忍受？
“事到如今，竟然還不知悔改！”釋芷凝搖頭，惋惜而不屑，“父親一再給你機會，我也希望你至少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處，幡然悔悟，說明你還不是無藥可救，可是你……”
水琉璃狠狠瞪著她，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對她的試探，隻要她服軟認錯，就不會被逐出師門？
可她如果真的認了錯，就等於承認之前的一切都是她所為，她的名聲、信譽也全毀了，以後，誰還會拿她當一回事？
“芷凝，不必多說，執行宗主令。”夜逸雲冷冷道。
“師弟，你不能這樣對我！”水琉璃痛苦而憤怒，“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跟你在一起！”
夜逸雲那表情，不可言喻。
“我們本來就在一起了，那麼幸福，你難道都忘了嗎？”水琉璃拚命想用從前的事，來喚起他對她的憐惜，“我說過非你不嫁，你也說過會娶我……”
啊，竟然有這樣的事？
百姓們全都興奮又期待，快說，再多說點！
誰不知道蒼王在遇上釋芷凝之前，是個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這麼說是新歡奪了舊愛，舊愛報複不成，反而落得個要被逐出師門的下場了？
夜逸雲氣的臉色發青，水琉璃也太不要臉，居然當眾說這些事，這是故意惡心他嗎？
“水琉璃，你還有什麼招？”相比之下，釋芷凝倒是十分淡定，“誰不曾年少情動，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之前的一切，與今日無關，你德行敗壞，陰險算計，觸犯了門規，這是兩回事。”
“你住口，住口！”水琉璃扭動著身體掙紮，就是擺脫不了“渾天映月綾”，“你才德行敗壞！我什麼都沒做過，你憑什麼……”
“就憑你自己服了假死丹，讓人四處散布流言，硬逼著逸雲娶你，就不足以再做蓮華天的弟子！”釋芷凝厲聲道。
因水琉璃破壞的不僅僅是她和逸雲的聲譽，還有蓮華天的寬容之道，有這樣的弟子，早晚會給蓮華天帶來大禍。
“我……我沒有，你別冤枉我！”到了這份上，水琉璃隻有咬牙不認，“我什麼時候服過假死丹了，你……”
“還想狡辯？”釋芷凝不屑地哼一聲，“你剛開始到來時，是什麼模樣，現在又是什麼模樣？從一個將死之人，瞬間生龍活虎，還能跟我對戰，這是什麼道理？”
“我……”水琉璃啞口無言。
這是事實啊，她怎麼解釋？
難道說她忽然就有了神力？
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