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爾帶領著他暫時的八名下屬,以及一千五百名最精銳的騎士團成員,排列在護城河邊,雖然相對高大的城牆來,這點人數並不算不多,陣勢卻顯得整齊凜然,那股引而不的氣勢,猶如一隻正在黑暗中窺視著獵物的凶獸一般。
在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燃著一枝火把,似乎是被凶獸的氣勢所攝,就連火把出的火光是顫抖的,或者,火把們的身體都是顫抖的,顫抖通過火焰再傳到火把上,塑造出了一團又一團狼狽的火焰。
城門口,十幾個衛兵正窩在城門洞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隊長比索瑪德抱著長劍,張著大嘴直打哈欠,昏昏欲睡。白在賭坊裏賭了一的錢,今值夜班就覺得有些頂不住了,夜晚的鍾聲剛過了一刻,他就打了十七八個哈欠。
上一陣風吹過,比索瑪德身邊的衛兵顫抖著使勁卡他的手臂,可惜因為恐懼,這個衛兵的力氣已經變得非常了。可是他卻渾然不覺,還在“拚命”的拉扯著身邊隊長的胳膊。
比索瑪德似乎感到有些不耐煩衛兵的拉扯,用腳踹了一下這個不安分的手下:“你他媽的有話快,有屁快放!這麼盡扯著老子做什麼?”
猛然,比索瑪德似乎感到有些不對,因為他身邊這個衛兵在顫抖,而且顫抖的很厲害,把他都影響的跟著有些抖索著。
不好,有問題!比索瑪德隻覺得一陣涼意直衝腦門,頓時把睡意衝得一幹二淨,他抬起頭來,上的異狀讓他嚇得一愣,連懷裏的劍什麼時候掉了下來,都不知道。
人在某些時候可以忘了疼痛,但忘不掉恐懼,就如這些守城的衛兵一樣。火把顫抖的頻率太大了一點,不停的有油點滴落在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喊痛,衛兵們的目光直勾勾望著地麵,等待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他們都已經被嚇傻了,沒想到竟然連續**十來道身影,也看不清到底是多少,總之是一片的黑影,直接飛上了三十餘米高的城牆,這可是三十餘米,不是三米啊,是專門為了防止高人們的入侵準備的,能夠飛上三十餘米的高人,那豈不是全身聖級高手?
一時間他們的眼珠子都呆住了,從上落下的一個個黑影,讓他們的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約翰很輕鬆的打開了城門,站在城門邊的守衛,一個個似乎都被施了魔法,變成了木樁子,對於約翰的舉動完全視若無睹。
這讓約翰的心裏很不爽,能夠順利固然很爽,可是這種完全沒有難度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有被大材用的感覺。就像憋足了一口氣,用力打出的一拳,卻是打在了棉花上,固然一擊就破,卻很有些用力過猛,不著勁的難受勁。
隨著“吱呀呀”的聲音,高大的城門被慢慢打開。
推著城門,約翰心裏越的鬱悶起來,他現在感覺自己,做的完全就是個門衛的工作,這讓他滿腔的興奮,都似乎化作了烏有。
“太鬱悶了!”約翰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就這麼下去,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出戰啊,難道就開個城門就結束了?這也太丟人了吧!
與其如此,倒不如和其他人一樣,就在後麵悠閑的呆著,反而更好一些。
不過不等他想出個究竟,一隊隊迫不及待進入的戰士們,已經從他身邊一一掠過。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門衛,趕緊跑回到眾人身邊,迎接他的,是幾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看什麼看,想笑就笑吧!”約翰有些“惱羞成怒”。
“哈哈!”兩個魔女先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隻有尼古拉斯,依然保持著他的一貫的從容瀟灑風範,隻是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卻不自覺的出賣了他的心事。
而塔羅爾帶著塔比克和比亞迪,此時已是直奔城主府。
密西西比城的夜,靜悄悄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無精打彩的巡邏衛兵抱著長矛,一邊走,一邊打著瞌睡。
一盞昏暗的燈籠,照著街道上泥濘的黃土。
轉過一個巷子,走在最前麵打著燈籠開路的衛兵忽然停住了腳步,在他後麵跟著的隊長皮德費爾一下子撞在他的背後,撞得鼻子生疼,皮德費爾不禁埋怨道:“看見什麼啦,走路走得好好的,幹嘛突然停住了,把老子的鼻子都撞酸了。”
“什麼人?”前麵的衛兵聲音有些顫抖。
皮德費爾抬起頭,看到前麵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背著手,穩穩當當的站在路中間。他吃了一驚,雙手一振,手中的長矛指向那人的胸膛,千錘百煉的動作顯得極為凶狠,這一刻,就連他自己都感到非常滿意。他剛要出聲大喝,卻見那人鬼魅一般的飄到自己跟前,伸手握住他的長矛,緊接著一拳向他猛擊過來。皮德費爾就覺得眼前一黑,感覺象是被瘋牛撞了一般,腦子嗡的一聲響就失去了知覺,仰麵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