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冰邪三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合適。氣氛有點尷尬,冰邪渾然不覺,直接坐到了歐陽懷瑾身邊,徑自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了幾口才開口道:“說了這麼多字,累死我了,這真不是人幹的活。”
一陣冷風吹過,氣氛更僵了,歐陽懷瑾寵溺地捏了捏冰邪的鼻子,瞄了歐陽清瑜和歐陽翎夕一眼,眼裏的涵義不言而喻,敢帶著邪兒搗亂,帶壞邪兒,你們好大的膽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歐陽北漓眼神閃了閃,臉上又掛上了微笑,不過這次的笑更加溫柔,但卻隱隱有一股危險在醞釀。
歐陽清瑜和歐陽翎夕的冷汗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這個真的不是他們的錯啊,他們也是被逼的……
繼續無視身邊詭異的氣氛,冰邪拿著杯子遞到唇邊,用貝齒輕輕啃著杯子邊緣,然後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用極其無辜的眼神一一打量著對麵一臉僵硬的眾人。美眸輕轉,冰邪猛地對上了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細長的丹鳳深邃如海,漆黑的瞳孔深處有深紫色的波光流轉,似乎能把人吸引進去。
冰邪和那個人都愣了愣,這雙眼睛好生熟悉,在哪見過呢?冰邪暗道,這個就是那個特別的隨從了吧?那雙眼睛確實不是一個隨從應該有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沉浸於思緒中的冰邪難得地安靜了一個下午,這讓歐陽清瑜和歐陽翎夕都鬆了一口氣。
當晚,冰邪解開衣帶準備沐浴,“叮鈴”一聲,一塊玉佩從冰邪懷中掉到了地上,冰邪撿起來一看,瞳孔猛地放大,原來是他!
沐浴完的冰邪隻著了一件中衣,披著微濕的長發坐在床邊,拿著那塊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玉佩細細端詳。那日匆匆收起,並未來得及細看,後來事情太多就忘了,今日再一看才發現這玉佩的不同尋常之處。這塊玉佩並不是完整的一塊,是而將一整塊玉石雕琢好之後從中一分為二,她手中的隻是其中之一。
“出來。”冰邪將手中的玉佩放下,衝著窗外冷冷道。
一陣微風拂過,窗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白日裏那個不同的隨從。此時他披散下一頭烏發,斜坐在窗棱上,一雙邪魅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月光透過窗照在他身上,那張平凡的臉竟然散發出異樣的誘惑。
“喜歡嗎?”男子滿眼笑意地看著冰邪手中的玉佩,薄唇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輕輕問道。
“妖狐,你假扮涼川隨從幹什麼?還有你這玉佩有什麼特殊含義嗎?”冰邪將玉佩揚了揚,不答反問。
妖……妖狐?玉麵狐狸差點沒從窗台上掉下來,穩了穩身子,他笑道:“小邪兒,我假扮涼川使臣的隨從還不是為了你嗎?在朔祁想見你一麵可真的不容易呀。至於這玉佩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冰邪麵色一冷,這死狐狸的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她眼神淩厲地盯著玉麵狐狸,開口道:“妖狐,我不管你來朔祁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你敢做出危害朔祁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語氣裏的陰冷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