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蒼茫的雪地中,一個人影在移動,她速度極快,腳尖踏過雪麵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顯然輕功極好。快速移動產生的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了一張美絕人寰的臉,正是冰邪。
那天她告訴君無殤她的打算之後,第二天就離開了。她沒有帶任何人,把他們都留在了涼川,有君無殤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雪域位於雪峰山頂,終年積雪,沒有道路,陣法、機關極多,一個不慎就魂歸九泉了,極其危險。她的老師們都在雪域,不喜歡太多人打擾,所以她從沒有把任何人帶到雪域去。當年收養影風、影辰他們的時候,是在距離雪域最近的城裏買了一座莊園,讓他們住在裏麵。
冰邪走到一個毫無特別的地方時突然停下了,仔細看了一陣之後,她忍不住了:“我擦,竟然把這裏的陣法也改了!還好我沒有帶其他人來,不然都得在這裏掛掉!”
深吸一口氣,冰邪解下披風,牢牢記在腰間,然後舉臂抬腿,跳起了舞。這支舞名叫“淩波飛燕”,是一支死亡之舞,因為這支舞由內力深厚的人來跳的話,內力會隨著動作湧動,在身體外形成一道道風刃,優美的舞姿就成了致命的招式。
冰邪旋轉著前進,身邊的風刃不停甩出,和空氣中向她攻來的風刃相碰撞。移動了有十丈的距離,冰邪停下,重新穿好披風繼續向前奔去。終於來到一麵冰壁前,冰邪速度不減,直接向冰壁撞去。沒有血液橫飛的悲慘場景發生,冰邪直接穿過了冰壁,冰壁絲毫未損。那冰壁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罷了,是利用海市蜃樓的原理形成的幻象。
穿過冰壁,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梅花林,梅花開得正好,以白色居多,整個梅林成了一片雲彩。冰邪穿過梅林,風起吹起落英紛紛,冰邪用內功震開要落在身上的花瓣,眼眸微沉。
出了梅林,一個小小的白影向冰邪撲去,冰邪伸手抓住,點了點小東西的鼻子道:“小九,有沒有想我啊?”
那小東西是一隻雪狐,雪狐極具靈性,通體銀白非常漂亮,但是漂亮的東西都是極具攻擊力的,雪狐也不例外。它速度極快並且唾液有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基本就沒救了。
此時這隻名叫小九的雪狐在冰邪手裏卻極其聽話,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冰邪。冰邪一笑,抱著小九繼續走,時不時揉揉它一身光滑雪亮的毛。
穿過一道峽穀小路,裏麵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外麵是冰天雪地,裏麵卻是鳥語花香。冰邪向前走去,轉過一道彎,看見了一座莊園,有一個中年人立在莊園口。
看見冰邪,那人立刻迎上來道:“小姐您回來了,各位先生都在前廳等著您呢。”
冰邪挑眉,邊走邊道:“福叔,這段時間外麵的機關陣法經常變換嗎?”
福叔笑了笑道:“從小姐最後一次離開雪域後,白老就下令定期變換了。”
冰邪抿了抿唇,快步走到前廳。一進門就看到她的老師們,冰邪深施一禮道:“外公,老師,邪兒回來了。”
“邪丫頭啊,來見一下你諸葛爺爺。”首座的白翁朝冰邪招招手。三天前好友諸葛玖突然來到雪域,說邪丫頭今日回來,他要見見她,問他原因,他還不說,不知道是什麼事。
冰邪走過去,看到了白翁身邊的一位白胡子老人,她不卑不亢施了一禮,道:“諸葛先生被世人稱作‘神機算子’,邪兒久聞大名,今日一睹先生風采,是邪兒之幸。”
諸葛玖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柔光,道:“丫頭,把你的手給我。”
冰邪伸出手,諸葛玖細細看了看她的掌紋,又把了把她的脈,半晌放開,看著冰邪道:“丫頭,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吧。”
冰邪從懷裏拿出了紫玉笛,諸葛玖接過看了看,眼眸深深看向冰邪:“丫頭知道這是什麼嗎?”
“可能是上古四神器之一的‘紫’。”冰邪眨了眨眼睛。
“不是可能,而是就是。”諸葛玖把紫玉笛遞還給冰邪,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