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竟然斷片了,就連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我都忘記了,然後就記得是老張跟我一起回來的,就連喝過一杯茶葉水的事兒也忘記了。
酒是好酒,醒來的時候倒是腦子不疼。
單位三樓的廁所按道理說是女廁所,但是我不在乎這個,關上門誰知道是誰!
我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正碰上張明,張明問我:“你出的事兒沒跟別人說過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句話在這個單位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在辦公室坐著無聊的時候,下邊辦公室的人已經有六個人來串門了。他們跟老張閑聊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瞥我一眼。
“你是劉大海?”
好吧,這個問題點的我脖子都有點酸了,禮貌性的笑我都懶得抬頭了。
我出名了!
……
老張在鳳凰大街拔了一個賣蘋果的三輪車的鑰匙,這個青年三十來歲的年紀,一米七五的個子,比老孫還要黑點,留著板頭,脖子上還有昨天晚上戰鬥過留下的痕跡,他梗著脖子的樣子就跟被惹過的公雞的樣子,全身的毛發都豎起來了。
他還有一個比他圓滑點的哥哥,那個功夫應該是他的媳婦給他的哥哥打過電話,他哥哥來的時候,還往前送煙來著,老張這個人並不抽煙,除非酒喝到一定的步數。
那支煙我接了,他哥哥嬉皮笑臉想將鑰匙要過去,老張不屑一顧的一擺手,剛拉開皮卡的車門子,弟弟跟瘋了一樣,竟然將皮卡車的鑰匙拔了下來,拿在了手裏,並且放了一句狠話:“今天誰也走不了!”
老張哭笑不得的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隻手扶著副駕駛的車門,另外一隻手外伸著:“給我把鑰匙安安穩穩的放到我手裏。”
那青年說了一句服軟的話:“我又不是不收拾,你拿我鑰匙幹什麼!”
昨天的事情曆曆在目,老張對我好,我記在心裏了。現在周圍有人看著,我就站在老張的後邊,老張笑的有點尷尬了,我看的出來。
我對那個夥計說:“你想幹什麼!”
他竟然開口叫我哥!
“哥,沒有這麼辦事的。”
“把鑰匙給我,你的車扣不走,要不你主動把你的稱放車上。”
“我就這麼一杆秤,給了你我還吃什麼?”
他哥哥過來又打圓場:“哎,咱都混日子,都不容易,都互相理解,這是第一次,我保證下一次沒有了。我弟弟剛出來,給個麵子,也是為了照顧家裏的老小。”
老張對這樣的說辭似乎並不感冒,將車門一關,不理會外邊的事情。
我一眼就明白了,我拍了拍他哥哥的肩膀,笑著問:“你姓啥?”
“成!”
我說:“成哥,你弟弟這樣做就有點離譜了。咱都是公事公辦,就算拔了你的鑰匙,過後你去單位裏去要,錢也不收你的,去了大不了被教育一頓,鑰匙該你拿走就你拿走,但是你現在這樣做,有點下不了台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