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隊這幾天幹活明顯心不在焉,整天窩在辦公室裏研究稿子的事兒,在車裏也是拿著一張信紙在那裏寫寫畫畫,都快魔怔了。
隊上的都說,要是選不上指導員那就白瞎了這個勁頭了。
選舉訂在了年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全都是正式的參加的,所以我們提前放了假。張明對今年局裏的福利非常的不滿意,他跟我說往年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有五斤驢肉,兩箱好酒,花生油,大米,刀魚,等等,還有六百塊的過年費用。
今年可倒好,一桶花生油,一袋大米,四盒辣白菜完事了,一分錢都沒有。
我說,有這些就不錯了,總比沒有強,現在全國上下都這樣,禁止過渡發福利,給就拿著吧,哪兒那麼多抱怨。
我坐車最討厭帶一些大包小包的兄弟,麻煩。
我將三張領東西的卡往張明麵前一拍,笑著說道:“嫌少,呶,我再給你翻個倍。”
張明抬頭問我:“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要了,全給你。這些東西我用不上,你就拿著行了。”
“真的?”
“你見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話?”
張明高興的將東西收了起來,說道:“也不能白拿你東西,過年之後回來,我請你吃一頓飯。”
“提前預約哈,估計年後我會很忙。”
“裝b。”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以前我跑過業務,知道給別人打電話被拒絕是什麼滋味,所以一般碰上跑業務的給我打電話,我沒有一下就拒絕的習慣,也沒有接起來就掛掉的習慣,隻要他跟我聊,我就跟他嘮,配合他的工作,不過,最後還得委婉的拒絕,因為大多數東西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我接了電話。
“喂,你好!”
“我是呂藝的爸爸。”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喊道:“呂叔,什麼事?”
“下來,帶你去我的那個小場子看看。”
我掛了電話,匆匆的跟張明道了別,說了一句簡單的過年好,我就往樓下跑。
車是呂淑的,白色漢蘭達停在了門口。
車窗搖下來,呂藝的爸爸指了指前邊副駕駛的位置說道:“你坐前邊。”
車是呂淑開的,後邊坐著呂藝跟呂爸爸。
呂藝問我:“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怎麼沒到家裏睡覺?”
“哦,有點小事,幫別人解決了一下。”
“是不是又去李天妹那裏了?”
怎麼每個女人都這麼會猜嗎?真他媽的準啊。
打死我也不能承認啊。
“沒有。”
“那你在哪兒睡的?”
“在我自己的家裏。”
呂藝不依不饒:“誰能給你證明?”
我剛想說話,就聽呂爸爸在後邊說道:“呂藝,閉嘴。”
呂藝瞅了我一眼,氣鼓鼓的扭頭看向窗外。我著實捏了一把大汗,呂爸爸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真沒有想到,呂爸爸說的那個小賭場,就在古城路市場附近。
低矮的平房,破落不堪,拐進胡同的時候,我看見胡同口的一根電線杆子上,裝著兩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