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憂一開始就知道有人跟著,隻是並未曾在意,隻是以為跟著下山。就未曾理會。
穆無憂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停都沒停一下,就進去了,順帶的還把門關上了。
那主仆倆一路未曾出聲,心裏卻在思量,他們二人也在山上轉悠了幾天了,差不多整個山都走遍了,但是從來每發現這邊還有屋子。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二人迷路了,沒有找到這裏,二是這附近有古怪,有人用了陣法之類的,把房子隱藏起來了。第一種還好。若是第二種,那麼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真的一點都不普通,不僅有一身詭異的功夫,更是能設置這陣法,就算不是這姑娘設置的陣法,但是這個姑娘能進來這裏,這個姑娘也不簡單。
主仆倆還在沉思。隻聽“砰”的一聲。那主仆倆顯然沒想到穆無憂會把他們關在門外,以為穆無憂知道他們跟在身後,卻為曾說不許跟著,就以為穆無憂是默許了,哪裏知道人家根本沒打算讓他們倆進門。
穆無憂進了院子以後,也覺得折騰了一通,有些餓了。就徑自的做起了飯來。雖然師傅沒在,米寧也沒跟著,但是米寧每隔幾天就會往山上送一些蔬菜和肉之類的吃食,所以山上並不愁吃的。
夏天比較悶熱,小木屋裏麵又不透風,穆無憂就讓米寧他們找了一套廚具,擺在了外麵。而穆無憂現在就在外麵做起了飯來。
坐得比較簡單,一葷一素,又做了半鍋的米飯。穆無憂不覺得有多豐盛,但是香味從院子之中飄出去,讓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的主仆倆頓時覺得更加的饑腸轆轆。
穆無憂一直知道兩人沒走,可以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做好了飯菜,穆無憂坐在桌前,看著熱騰騰的飯菜,想想外麵的兩個人,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自己在父親去世的時候,何嚐不是這樣的無助,那時候簡直就是暗無天日,父親突然去世,母親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自己和哥哥又都在讀書,親戚又覺得孤兒寡母,借出去的錢就是打了水漂,所以都找各種借口逃避,四處求助無門,最後隻能靠著哥哥撐起這個家,那時傷痕累累的自己何嚐不是希望有個人可以幫幫自己。
穆無憂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打開了門,麵無表情的看著門口坐在地上,怔愣的主仆二人,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進來吃飯吧,吃完了趕緊滾,別給我添麻煩。”然後就徑自的走回了院子裏。
等那主仆二人回過神,進入院子的時候,看見穆無憂圍著圍裙,正在做菜,桌子上還擺著一葷一素兩道菜,還有一碗米飯。已經不在冒著熱氣了,顯然已經出鍋有一段時間了。
穆無憂聽見聲音,就知道兩人進來了,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炒菜,口中說道“左邊的廚房裏有碗筷,米飯也在廚房,餓了就先吃吧,廚房有水,可以稍微清理一下,吃過飯就走吧。”
那公子聽著穆無憂依然清冷的聲音說著算不上關心的關心的話,莫名的覺得這個別扭的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快速的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狼狽的自己。然後朗聲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姑娘貴姓?”
穆無憂一頓,然後說道“問人家名字之前,不是應該自報家門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那公子一噎,然後說道“暘,淩暘,我應該比你大幾歲,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叫我暘大哥。”
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