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選秀的陣勢,北燁長公主的雙滿月之宴亦不遑多讓。雖說早過了若暉的雙滿月之期,因著天子特意囑咐要好好操辦,所以分外隆重。

宣政殿內,一派喜慶之態。十二重漢白玉階梯下,一溜的紅綢錦鍛綿延成富貴吉祥的預兆,將巍峨高聳的大殿裝點得喜氣洋洋。

江訣懶懶望著底下一幹人,百無聊賴。所有人都在算計,算計他手中的皇權底下的寶座。在這粉飾太平的歡慶中,絲竹的靡靡之音從遙遠的後宮有一聲沒一聲地傳來。那是華清池邊的盛宴,後宮所有人都會到場,一來慶賀新人入宮,二來慶賀長公主雙滿月之喜。

江訣揉了揉眉眼,突然對眼前的歌舞夜宴有些倦怠。酒一杯杯下肚,他就有些恍然,對李然也越發想念起來。

酒至酣時,他乍然起身,樂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惶地跟著起來。他揮了揮手,道了聲繼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底下的樂師得了吩咐,才重新吹拉彈唱起來。

夜宴的台子設在華清池畔的望月閣中。江訣今夜喝了不少,微有些熏,走在夜涼如水的後園回廊間,腳步都有些虛晃。待那個明黃的身影從閣門處進來,一眾妃嬪均是驚喜交加。江訣站在門口,視線直直盯著座上的李然,眸光一點炙熱一點纏綿。

妃嬪們正要矮身見禮,那身著九龍戲珠常服之人沉聲道:“都出去。”

這一聲森冷無比,所有人皆是一愕。新進宮的幾位妃嬪皆是初次麵聖,全沒料到他們的君王會是這樣俊俏的人物,愣是紅透了臉滿目企盼地望過來。

江訣眼裏卻根本沒有其他,隻緊緊盯著李然,像一頭鎖住獵的豹,見一幹妃嬪全無反應,冷聲道:“還愣著做什麼?”

優伶歌女們再不敢多待,立馬散去。王貴朝那一幹妃嬪比了個請的姿勢,聲音平板無波:“列位娘娘小主,請。”

華清池上,有早開的荷香一波波飄來,帶著初夏荷葉的清香,將這望月閣熏染得如同長生仙境一般,呼吸間全是芳香,燈火柔糜。

閣前的鏤空排門一扇接著一扇闔上,閣中靜寂無聲,隱約有娃鳴聲,一聲接著一聲傳進來,有些鬧心。江訣目色沉醉,眼中有明滅不定的火焰,充滿危險。李然沒有動,隻凝眸望著他,似在審視,又像在琢磨。

江訣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瞬間就逼了上來,手腳並用將他壓在座上,喃喃道:“朕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李然手腳使力要隔開他,這一掙就有些驚了。江訣這次幾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力氣之大,幾乎讓他動彈不得。接著,唇舌就被狠狠吻上了,帶著酒醉之人慣有的蠻力和不知輕重。唇齒相碰的一刹那,幾乎能聽到咚的一聲悶響。李然隻覺得整個下顎骨都在隱隱作痛。

江訣捏著他的下巴,強迫著將唇舌擠了進來,激烈吮吻,想將他拆卸入腹一般。李然抬腳就踢,可惜稍稍一抬就被按住了,雙手被按在頭頂,竟然動彈不得。李然心中驚濤駭浪一般,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無力到連掙脫都辦不到了?

江訣一身的酒氣,顯然喝了不少,但這樣借酒裝瘋的模樣,李然卻還是頭一次見,不覺心頭一沉。

江訣卻是全然的無知無覺,將唇舌從他口中撤出來,神色委屈可憐,像個孩子:“朕方才在殿上飲酒,滿腦子都是你。你已冷落朕三個月,連麵都不讓見,究竟要氣朕到何時呢?”

如此低聲下氣,依然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妥協。李然腰背一使力,作勢要翻身起來,可惜依舊未能如願。江訣牢牢鉗著他,沿著他的臉頰親吻,眸光炙熱如同七月流火:“你讓我想得好苦……”

聽語氣,隱隱都是求歡之意。

李然腦中轟隆作響,江訣邊吻邊褪他的外衣。為了赴宴的緣故,他今日從頭到腳都裝扮過一番。江訣久不見他,方才進閣時見到他,幾乎有片刻的失神。

他一向自持,甚少為美色所惑。當年璃然在他宮中數年,也隻寵幸過數回就丟在了一旁。平心而論,若論美豔,又有哪個女子比得上當年的辰妃?美豔如斯,到頭來不還是被他以一杯鴆酒送進了地府?更何況是其他的庸脂俗粉?

然而,江訣到眼下才發覺,自己也有被美色迷惑之時。李然就躺在他身下,神色倔強,褻衣大開,胸口因為掙紮的緣故上下起伏,小腹那個淡淡的鳳凰紋路再不複有孕時的妖冶,卻意外地惹人□。

江訣情動了,目中有翻湧的□,手上使了巧勁分開李然的雙腿,以身子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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