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萊姆的飛機的飛行速度要比一般的直升飛機要快三四個小時,而且因為還裝有躲避雷達的裝置,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冷蒼月和威廉在B市市中心醫院的樓頂上降落了。

還沒來得及休整,威廉就被冷蒼月帶到了冷瑤月的病房前,隔著玻璃說道:“子彈挨著右心髒,我要她活著。”

威廉看了看呼吸略顯虛弱的冷瑤月,快速將手中地箱子放下,然後從箱子裏拿出手術服,手術器械和一些消毒藥液。

他脫下自己穿著的白大褂,換上了手術服裝,他的手術服也與一般的不一樣,藍白色的連褲套裝,在衣領、袖口和褲腳處裝有自動消毒的裝置,但這是一次性的,拉鏈則在身側。

而後褪下手上薄如蟬翼的手套,這是他的習慣,時常要帶著手套,還好這手套是透氣的,不然得悶熟了手;而威廉被稱為怪醫,還因為他做手術全程都得是一個人,沒有幫手。此時,威廉將手術器械從特殊的消毒盒中拿出來,排好順序裝進一個袋子裏,綁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戴上口罩,拉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一旁值班的護士見威廉走了進去,急忙跑過去,喊道:“你是誰,這是加護病房,你不能隨便進去。”

但威廉並沒有理她,而是進去後直接將門反鎖。護士更著急,拍著門喊道:“你不能進去,快出來,快出來。”這可是警方看護的人,要是發生什麼事情,她可負不起責任。不遠處巡邏的兩位警察在護士剛喊的時候就被驚動了過來,看病房內有個裝著不一樣手術服的人進去了,直接撞起門來。

一旁的冷蒼月在其準備撞第二下的時候,直接掐住其中一個警察的脖子,陰狠地說道:“再吵,死。”滿眼的殺氣讓兩個警察瞬間軟了腿,顫顫巍巍地點點頭,扶著牆壁挪到一邊。

護士倒是膽大的,沒有被冷蒼月身上的氣息所嚇到,而是急匆匆地朝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冷蒼月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然後靠在病房前的門口,慵懶著閉著眼睛,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卻讓旁邊的警察背後冷汗直流。

主治醫生倒是很快就趕來了,但冷蒼月的氣息讓他不敢靠近,而他一靠近,冷蒼月就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看著主治醫生。

醫生見沒有辦法,就讓護士去通知家屬,一個小時後,冷爸冷媽才匆忙趕到醫院。冷蒼月見是冷爸冷媽,氣息收斂了一些,冷媽趕緊過去問道:“蒼月,怎麼了?是不是你妹妹發生什麼事了?”

冷蒼月搖搖頭,沒有說話,冷媽又看向主治醫生,“這……”明明是醫院通知說有緊急情況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主治醫生簡短地解釋了一遍,然後冷媽有些著急地問道:“蒼月,這……”

“相信我。”冷蒼月直直地看著滿臉疑惑的冷爸冷媽,冷爸冷媽被看得愣愣地點了點頭,冷蒼月又閉上了雙眼,靠在牆壁上。

不一會兒,院長何淳也被驚動過來了,嘴裏直說道:“胡鬧,簡直胡鬧,這不是拿病人的生命在開玩笑嗎。”他走到醫生護士前,又說道:“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將人拉出來嗎?”

也不聽醫生護士的解釋,又走到冷爸冷媽前,問道:“進去的人是誰?”

冷爸冷媽搖了搖頭,看向冷蒼月,何淳的視線也隨著看過去,看到是冷蒼月,驚訝地說道:“是你?”

冷蒼月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冷爸冷媽則有些驚訝,問道:“院長認識我們家蒼月?”

何淳一聽名字,眼眸一亮,點了點頭,剛才他問出聲,隻是覺得這女孩特別像冷蒼月,隻是她是短發,而且更加瘦一些,個子也長高不少,看著有一米七了,而且整個氣息都完全不一樣,沒想到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