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他們驚訝地發現,那本物理書上除了魏新海大量的指紋以外,還有另一人,而那指紋正是他們在現場找到的五名人員指紋之一。隨著調查的深入,五名人員的指紋已經塵埃落定,分別是周翎欣、魏嘉雄、魏新海、五金店老板鄺世滄、和物理書上最後一人。
鄺世滄早已被押往警局審訊。狹小的空間,一張小桌、錄像機、兩名刑警,鄺世滄已被嚇得縮成一團。
“兩位警察大哥,我都說了我不是殺人凶手啊。老李不是幫我做過那個不在場證明了麼,你們怎麼還將我抓到警察局啊。”
“中午時分就沒人幫你做不在場證據了吧?你大可以殺死他們裝作報警的模樣啊。”
“大哥,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我殺他們幹什麼啊!”
“照片上這個人你認識麼?”
其中一名刑警將一張照片擺在鄺世滄麵前。鄺世滄看了一眼,臉便陰沉下去。
“認識,就是住在我樓下的周翎欣的。”
“那這一張呢?”
“這人,我見過,但是不認識。他經常出入周翎欣的家,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那你喜歡女死者麼?我們收集到大量的證詞,都指證你一向都對周翎欣相當的好,那種程度早已超過普通鄰居的關係。我警告你,你接下來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要是你說謊的話,將來上了法庭你還要多幾條罪證。”
“.”鄺世滄沉默了一會兒,擠出二字。“喜歡。”
“那你現在有殺人動機了吧?”
“這位警察大哥,你不能這樣坑我啊!我真的沒殺人,真的沒殺人.”
“那我給個機會你,你自己說,有誰會去殺死兩名死者?”
“哎喲,你們就不要耍我了啊。那男的經常去周翎欣家裏纏著她啊,肯定是爭吵當中互相殺死了對方嘛。”
“但是通過屍檢報告得知,男死者魏嘉雄腦後的創傷難以用女死者手中的錘子所造成。而我們都知道嘛,你是五金店老板,店裏大型鈍器多得是,對吧?”
“鈍器?我錘子是多,但你也不能就說我殺的人啊!這樣算,難道全城被鈍器打的都算在我頭上?魏新海昨晚也在我店裏買過一把錘子,你也不能直接說他殺了他母親吧,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昨晚魏新海在你店裏買過錘子?”
“是啊。”
刑警憑空打了一發響指,審訊室的大門便打開,另一名刑警拿著證物袋走進審訊室,袋子裏裝的就是一把常見的生鐵錘子,黃色木柄。“是這把麼?”
“沒錯,就是這把新龍牌的。”
“那就對了,這把就是在周翎欣家裏找到的。上麵有魏新海的指紋,但是並沒有死者的血跡,基本就可以將他們兒子排除在外。這樣算起來,最有嫌疑的還是你啊,鄺老板。”
“冤枉啊!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鄺世滄幾乎都要哭了,他費盡唇舌,還是無法說服眼前這兩名食古不化的警察。他將頭埋在桌麵上,半句話都不想再說。
隔著單向透視玻璃,幾乎整個刑科都坐在隔壁的房間觀看鄺世滄一舉一動。平心而論,沒人相信鄺世滄是凶手,但是偵辦過程不能被主管情緒所左右,該審訊的時候還得狠下心去審問。
“10分鍾前我們就得到消息,經過血液檢驗。五金店裏所有大型鈍器都沒有染上過血液,現在審訊他隻是看還能套出什麼。講到這你們倆也清楚現在的環境吧?魏新海書上的另一枚指紋就是最後的嫌疑人,你們再去一趟,將這人是誰和他與魏新海的關係都搞清楚。”
司徒遠對兩麵新晉刑警下令道。徐永和魏滅道隻能再次出動,奔向育英中學。再次來到育英中學,徐永就沒有在中途浪費時間,直接走到魏新海的班級。剛好這時在上班主任的課,徐永在課室門前稍稍打了個眼色,班主任就直接叫魏新海出了教室。
“抱歉,又耽誤了你上課的時間。”徐永感覺自己的到來再次挑動起眼前這個少年的神經。
“沒事。”魏新海臉上一片灰暗。
“恩.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們隻想問你,你那本書最近還有誰碰過,我們發現書上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那指紋和在你家也找到的一模一樣指紋。我們懷疑碰過你書的那人有可能是殺害你父母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