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戰士”之戀:金發美女愛相隨
作者:天明
2014年5月,一部文學和音樂合二為一的奇書《流浪歌手的回憶》(共三部)中文版和英文版,將由紅旗出版社出版,同時出版的還有作者劉健創作的24首民謠。這部與眾不同的奇書背後,是一個沒車沒房的中國窮小子與一位美聯社女記者的愛情傳奇——
“奶奶我懷念你的短發潔白如雪/奶奶我懷念你的笑容像個小孩/奶奶是否真如人所說人死灰飛煙滅/奶奶這個世界你何時還會再來……”
2005年7月的一個夏夜,劉健在杭州西湖邊31號酒吧,演唱他創作的民謠《奶奶》,康瑞被它深情而憂傷的旋律打動了。他唱完後,康瑞坐到他身邊,用並不熟練的中文問他歌詞的意思,得知這歌是為了紀念他死去的奶奶,她說:“我沒見過我的奶奶,她很早就去世了,我有個外婆,我對她感情很深……”
康瑞金發碧眼、嬌小漂亮,來自紐約,在杭州留學並兼做外教。分別時,她主動向劉健要了手機號碼。12月24日晚,他在上海現場酒吧進行聖誕專場演出,康瑞特意趕到上海。演出結束後,兩人聊到天亮……
劉健1978年出生在河南上蔡縣東岸鎮,父母在鎮上開了家服裝店,有一弟一妹。讀初中時,他迷戀上當時流行的搖滾樂。1994年,他參軍到廣西中越邊境線上,每天放哨站崗,給戰友們唱他寫的兵歌。因才氣出眾,第二年被調到軍區宣傳部。1998年7月,他以全軍第一名麵試的成績,被解放軍藝術學院戲劇文學係破格錄取。桀驁不馴的兒子考上軍藝,父親高興得請鄉親們看了一場電影,醉後放聲大哭……
到軍藝後,劉健才發覺這和他想象的大學生活大不一樣。軍校管理嚴格,每天晚上10點多必須關燈睡覺,也沒有空間讓他發展搖滾樂的興趣愛好。於是,他晚上偷偷跑去酒吧演出,白天聽課無精打采。1999年期末考試,他因好幾門功課不及格被退學……
劉健沒敢把自己退學的事告訴家裏,在北大東門租了間小平房,買了個小錄音機,在出租房裏把他這幾年寫的歌錄下來,去找出版社卻到處碰壁。這時,他才意識到現實的殘酷。退伍費花光後,劉健賣過電話卡、應聘過保安、當過搬運工。2001年元旦,他背著吉他來到上海,在複旦大學附近租了間小房子尋夢。餓得沒錢買東西時,他把心愛的吉他抵押給小賣部,換來一箱快餐麵度日。接受不了他這樣的現狀,當時與他相愛的一個複旦女生最終離開了他……他在電話裏對母親撒謊,說畢業後分配到了一個保密單位,過幾年才能回家。放下電話,他嚎啕大哭……
事業的落魄,愛情的背離,他的人生就像這冰冷的天氣一樣跌入了冰穀。劉健默默堅守著,他將這一切融入到自己的作品裏,2003年初,劉健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寫出了第一部書《搖滾戰士》(簡稱《戰士》),被作家出版社慧眼相中。2004年5月,《戰士》首印兩萬冊,《人民日報》等主流媒體都做了報道。劉健打電話向母親報喜。直到這時,他才敢向父母道出他當年退學的實情,母親哽咽著告訴他:其實早在他退學第二天,係主任就打電話告訴家裏了。怕他有壓力,家裏才裝作不知道。劉健聽聞,失聲痛哭……
聽著劉健這些經曆,康瑞驚訝不已。她比劉健小兩歲,出生在紐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著名醫生。她從費城大學人類學專業畢業後,到西雅圖社會福利保障機構工作,幫助那些流離失所的人。2002年,她到杭州工業大學留學,兼做《漫步浙江》英文編輯……劉健那在眾人看來“離經叛道”的經曆,反而讓她覺得他是個有夢想和創造力的人,鼓勵他:“美國有句諺語,有夢想的泥濘小路,也強過無所事事的平凡人生。一時落魄又有什麼關係?”劉健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