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台裏播放著調頻台的古典音樂,遠處星光點點,萬家燈火處,有一群施工隊正再夜幕降臨時候施工,此時此刻,大萌正閉著眼睛,享受黎明前的那一刻寧靜。遠處鋼筋,混凝土紛雜的聲音,工地的鋼筋聲音交錯著,萬丈高樓平地起,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樓的樁基礎就是打不起來,在這個城市有附庸風雅的市井之人,有兩點一線的學生,這芸芸眾生每天看似相同卻又不相同,仿佛暗示這個城市即將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準確的來說,暗無天日的黑暗即將降臨這個城市。
我叫蔡萌,讀書的時候是拚命三郎,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學了土木工程,自己的人生軌跡就被現實所桎梏著,時常幻想著自己可以開飛機,當一名空軍,在藍天白雲間翱翔,魂牽夢縈的自由是我內心的渴望與向往,重本是耶路撒冷,是必須要去的朝聖。也許是心隻在那裏,這種偏執,甚至有點盲目。但對於一個不富裕的家庭,多多少少,生活的苟且停止了我伸展遠方的心,生活是痛苦的,本來世界是黑白的,現在全黑了,此時此刻我隻想默默的抽了一根煙,任憑煙霧繚繞,因為這一刻不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裏,未來在哪裏,即將行駛的車再哪裏。身體如同鉛塊,又如同氣球,時而沉重,時而抽空。
閉上眼睛,一陣電話劃破黎明黑暗,自己以為自己從生存在孤島裏,不過我還有一個朋友,叫毛英俊,從昨天勞燕分飛的謝師宴開始,真正意識到要實習經濟獨立,財務自由,在也見不到同宿舍的宿友了,再也回不去那種兩點一線的生活了,鳥兒總要向南飛,像書上說的,昨天越來越多,明天越來越少。有些人,可能一轉身就一輩子不曾回相見了,走出學校的象牙塔了。要承擔某種意義的成年儀式了。走出社會真的是兩眼空空。沒有後台,沒有背景。
“喂,喂,喂,摩西摩西,是萌麼。”一股濃濃的屌絲味傳達了過來。
“是我。”我回答道。畢業就失業,大萌的精神似乎抬不起來。
“三棱建築公司招聘實習生,工資上8K,我剛看到你的名字,你被錄取了。”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
8K,對於實習生來說,這個價位,多大的誘惑,無疑即將奔騰遠方心的少年。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現在的一切,可不是麼,有錢才能實現夢想。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大毛老生常談的,承受這年齡不應該有的智慧和勇氣。
“大毛,謝謝你。”眼淚不經意間流落下來了,熬過的夜,流過的淚,吃過的苦,都漸漸隨著流年沉澱了下來,這一路走來,習慣一個人雨裏來,風裏去。早就看遍人情冷暖。此時此刻,有一顆燈光,似乎溫暖了即將冰冷的心。可謂苦海明燈。
“今晚,老地方見。咱們兄弟倆出來大喝一頓,慶祝明天正式入職。先這樣了。”大毛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隨後看著鏡子的自己,感慨萬千,他媽又變帥了。
“帥,突然那張冷峻的臉突然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好像有個人突然在鏡子出現,從平淡中看到了這樣恐怖的變臉。我突然啊了一聲大叫,鏡子碎了一地。
“怎麼回事,這是幻覺麼。”四處張望,想想一個月借了一屁股債,租在這小小的不足50平米的地方,一個月以前接連怪事不斷,房東的貓不知道怎麼就被毒死了。然後半夜有的時候收音機會播放一首歌曲
令人毛骨悚然,受了過度驚嚇以後,我弱弱的說道,今天一定是勞累過度了,怎麼可能。隨後便穿上一件便衣,去見見即將相逢的好友,
寒燈初下,夜空如墨,不安的黎明不知道何時過來,天空澄澈,萬裏無雲,黑暗吞噬著夜空中的星,還是星星吞噬了夜,這是個巴納母與貝裏的馬戲世界,誰也分不清真假。
穿上一身帥氣的西裝,豎著中分的頭發,這個略帶中二的少年,似乎開始迎接這明天,希望,潘多拉盒子的秘密。一切如同薰衣草的背叛。
光頭崽的大排檔此時此刻生意紅紅火火,車水馬龍的光影陸離,年輕的小夥子,燈紅酒綠的繁華之都,車水馬龍的世界。流浪歌手哼唱著遠方的歌曲,淡妝濃抹的小姐正在拉攏自己的生意,芸芸眾生這城市很冷漠,有那麼一瞬間,大萌會覺得自己生命的軌跡應該不是這樣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好,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也罷,這並非是大萌所向往的世界。他一方麵為這腳下的土地而默默耕耘,可又不想看著自己的命運如同繩子深深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