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禮義廉恥,不懂(1 / 2)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再使勁一點、再使勁一點。”

此時月色朦朧,風景如畫,隻見一人伏在房屋的瓦片之上輕聲命令道。

半響,“啪”的一聲將身旁的男子推倒,不滿道,“磨磨蹭蹭像姑娘,等你把這瓦片揭開烈哥哥的衣服早就穿好了,那還有什麼看頭。”

拓跋汐修長的十指快速覆上瓦片,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如此千載難逢、通過多方打聽、四方窺探到“美人”出浴的時間她可不想活生生的給錯過。

瓦片被揭開,朦朧煙霧拖遝而至,一層層淡然而清幽的香氣至鼻尖蔓延而來,木瑾汐深吸一口氣,這是屬於烈哥哥的氣味。

將身子伏的更低,一雙泛著五彩之光的眼眸使勁瞪大,緊緊盯著下方煙霧氤氳之處,以便找尋到那朝思暮想之人、看見那心心念念之時。

一隻帶著剛勁之力的手臂慢慢從澡桶之中伸出,泛著小麥之色的手臂之上愕然的呈現著一條碩長的疤痕。

拓跋汐的眼神不由一冷,這是七歲那一年軒轅烈初來鮮卑被關在露天牢籠之中任人宰射所留下的疤痕。

淅淅瀝瀝的水滴從男子頸脖之上完好的弧度緩緩的流入澡盆之中。

拓跋汐不由一愣,軒轅烈頸脖之上的傷痕是在他八歲那一年被丟入虎洞,與虎謀皮所留下的印記。

…。

一條條疤痕、似乎勾起了拓跋汐的一段段記憶,雙手不自覺的捏緊手下的瓦片,“烈哥哥,如今我長大了,我能夠保護你了。”

陣陣聲響,輕輕低喃,手中的瓦片突然發出清冽的脆響。

浴桶中的人一驚,隨即水珠四起。

拓跋汐一臉可惜的拍了拍大腿,半響嘴角掛起一絲無奈的淺笑,轉身,“烈哥哥,好久不見。”

拓跋汐的笑容美好而純淨,猶如一汪還未經汙染的清泉,秀發被挽起結成一個長長的發絮,不似中原女子的魅惑與動人,卻別有一番的灑脫與靈動。

“我說過,不要再來找我。”

“咦!烈哥哥,你們中原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男人心海底針,男人說不的時候一定是要、說要的時候那就是確定要了,所以烈哥哥,我一定會謹記你的囑托,常常過來找你的。”

說罷,上前一步,纖細的手臂就欲攀上男子的臂彎,卻被軒轅烈輕輕躲開。

軒轅烈抬頭,眼神之中滿是厭惡,“拓跋汐,你難道就沒有廉恥心嗎?我說過要你不要來找我、我一點也不喜歡你,這句話已經說了整整十年零八個月、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一次,你為什麼就聽不進去,你給我走,你現在就給我走。”

月光之下男子臉龐剛毅,未來得及裹緊的素袍斜斜的倚在精壯的身軀之上,露出健美的鎖骨。

拓跋汐手掌緊握,眼神之中光芒閃動,半響揚起頭顱,“烈哥哥,我知道你說的是反話,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看你連句話說了多少遍都還記得。”

四周一片寂靜之聲,唯有樹葉聳動。

半響,隻見軒轅烈冷聲道,“我討厭大口吃肉的女人。”

“我可以小口吃素。”

“我討厭身著草原皮草的女人。”

“我明天就去穿綾羅綢緞。”

“我討厭粗魯蠻橫的女子。”

“我可以娉婷而立。”

“…。”

“我討厭汗王的女兒。”

拓跋汐卻突然不語了,靜靜地看著軒轅烈轉身離去的背影,輕輕低喃道,“可是我卻感謝我是汗王的女兒,正是因為這個身份讓我遇到了你。我什麼都可以為你改變,但惟獨這個身份不可以,盡管在你們的眼中那個男人是狠厲且陰毒的,但他卻給了我獨一無二的寵溺以及愛護。”

月色沉靜,寂靜無聲。

半響一旁的男子扭過頭來,大聲道,“要不,公主我直接把軒轅烈敲昏了、洗幹淨了拖到你的床上。”

腦門上迎來一個爆栗,“這個提議不錯,聽說市集上的寡婦王大姐暗戀你有些日子了。”

聞著王大姐的名字,堯健壯的身軀突然抖了抖,他可不能忘記王大姐那徒手殺豬、徒手射箭的彪悍模樣,和王大姐處對象那不是武鬆打虎——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