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一聲輕喝從不遠處傳來,原本熱鬧而旖旎的落紅樓此時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大堂中央那一雙男子身上。
個子嬌小的男子將另一男子緊緊的擁入懷中,肌膚相親、發絲相絞,縱使在鮮卑也有過一些喜歡同性之人的例子,但也不如此前的畫麵這麼大膽以及香豔。
半響人群之中不知是誰低歎一聲,“哎、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渾然忘了剛才是誰一雙手指探入美嬌娘裙底,引得對方羞雲陣陣。
“抱夠了沒?”停頓半響,轉而道,“姑娘。”
拓跋汐微愣,隨即拉開距離,雙臂護在胸前,好一個登徒浪子,虧她剛才還仗義相救。
“其實遮不遮掩不掩都是一樣的——沒有。”
男子的聲音優雅而淡然,半響慢慢轉身。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風采靈動的細長明眸,眸子之內波光流轉,彷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不得深陷其中,不似鮮卑男子般粗獷而蠻橫,帶著別有的精致以及魅惑,讓人沉醉於這俊秀之貌下,甚至不舍移開一兩分目光。
拓跋汐冷哼一聲,抬手一把拍下了好不容易掙紮起身的造事者——醉漢是也。
“本大爺心情好,今日不和你計較。”
順便一腳踢在了醉漢的腹部,使得醉漢酒也清醒了大半,哭叫連連。
這哪是心情好、分明是怒火攻心往死裏踢。
“少爺,這是天山雪蓮蒸餾而成的清水。”
隻見男子緩緩的伸出潔白如玉的皓腕,身旁的人立即將清水向著男子的手掌撥去,眾人皆是一驚,重金難求的天山雪蓮用來洗手——好奢侈。
半響,白之奕伸手接過一旁侍者端著好久的帕巾,柔滑的布料、金色鑲邊毛球,瞬間晃花了眾人的眼,景秀年華布樁不為出品的手帕擦手——好浪費。
“少爺,衣服已經選好了。”
在眾人的連連驚歎之中,隻見幾個人從手中拿出一塊色澤光滑的紅色布絮將俊秀的男子團團圍住,片刻之後紅布收攏,露出裏麵麵容俊秀的男子。
此時的白之奕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的邊緣鑲刻著點點金絲,為這件衣袍添加了一絲色彩,使其顯現的更為貴氣。
見此,拓跋汐忍不住呲鼻,這不明擺著就是嫌棄她拓跋汐手髒嗎?
你嫌棄是嗎?我還唾棄呢!
一個飛踢將麵前的椅凳踢出,激烈的碰撞使得桌上的酒杯發出猛烈的碰撞之聲,伸手接過桌麵之上騰飛而起的酒杯以及酒盞。
“哎呦。”
一聲低喃從拓跋汐的口中傳出,隨即便看見女子嬌小的身軀慢慢向前傾斜,手中杯盞搖搖欲墜。
“腳滑。”
拓跋汐足尖用力,一把撲倒在地,手中杯盞更是猶如雷鳴之劍像白之奕射去。
水珠四射、宛如銀花,讓人目不暇接。
拓跋汐的嘴醬勒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要你光講究、讓你嫌棄,今日我倒要你嚐嚐水澆於頂的滋味。”
眼見酒水即將映入眼簾,白之奕嘴角依舊懸掛著一株輕佻而淡然的笑意,自顧自的走到一個無人雕花大桌之旁,修長而有力的十指拿過桌上特製的玉墜酒杯,輕泯一口,“果真是鮮卑特製的佳釀,味道醇勁、厚實。”
指尖輕彈,杯中之物騰飛而起與半空之中的水珠相互碰撞,宛若彩旭。
轉身,一雙含笑的眸子將眾人一一掃過,“看的舒心嗎?看的愉快嗎?”
明明很低沉優雅的聲音卻偏偏讓人直覺脊梁發涼,一層陰風席卷至麵頰。
隨即紛紛擁住懷中的美嬌娘側身,咱惹不起、躲還不行嗎?
白之奕望著大廳中唯一筆直而立的身影,嘴醬了勾,“這茶水潑的可曾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