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日,炙熱的陽光從天空撒向這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之上,今日的草原比往昔更加的熱騰,上十個身著露擠肚裝的舞姬在草原之中飛舞、盤旋,不似於中原女子的輕盈、動人,卻別有一番豁達、豪爽之美。
鮮卑的女子不如中原女子般嬌羞、含蓄,遇上自己喜歡或者中意的男子通通會采取一定的實際行動。
此時一個長形的木桌之前已有三三兩兩舞姬圍攏,或扭腰、或扭臀,極盡風騷隻之能事。
一個女子伸手執起桌上的酒壺,為白之奕斟上一杯,目光之中滿是嬌滴。
眾人豔羨的目光飄向那處,獲鮮卑最著名的歌姬——完顏珍親自斟酒,這是何等的令人羨慕啊。
高台之上,悍王拿起桌上的烈酒猛飲一口,不言不語,隻是視線透過瓶口遙遙望向這處,顯現出對這件事的關心。
“公子,這是我們鮮卑最醇厚的酒水——烈酒。”
完顏珍慢慢俯身,將手臂撐在木桌的另一段,一張畫著精致濃妝的妖嬈麵孔靜靜地盯著麵前看似淡然的男子,隨即一個轉身,將身子伏的更低,露出裏麵雪白的胸脯,將拇指微彎,輕聲道,“公子真壞,莫不是想奴家喂你喝。”
說罷湊近,將酒杯舉到白之奕的麵前。
“嘔…。”
一聲石破天驚的嘔吐聲從白之奕身旁傳來,隨後便見白之奕身旁的黑衣男子伸手抓過完顏珍手中的酒杯狂吐不已。
末了,還不忘輕聲嘀咕道,“這是什麼香味熏得人怪難受的。”
白之奕的嘴角依舊是淺淺笑意,伸手招了招,立即有數人前來將之前完顏珍所用過的杯盞,甚至所坐過的桌子都原封不動的搬走。
伸手撚起一塊糕點,某人輕語道,“凡事都得三思而行,顧其後果,更何況人家是一個女子。”
聞言,完顏珍僵硬的臉色稍有好轉。
“因此但凡要解決一個問題我們都得追其根本。”轉而望向愣在麵前的完顏珍,“不知姑娘可退後一尺左右。”
男子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誘惑,使得完顏珍的腳步不斷向後退去,直到身子碰到了身後的木桌才堪堪頓住。
“你看如今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四周一片嘩然,有些反應快的似乎已經明白了白之奕話中之意,追其根本還是隻有一個原因:他們鮮卑名妓——完顏珍身上有怪味。
四麵帶著審視的眼光以及探究的神色使得完顏珍身子不穩,節節後退,一個踉蹌,平日自恃甚高的鮮卑第一名妓險些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下墜的身子被一個柔暖的力道穩住。
隨後便聽見一個親昵的呼喊至耳畔傳來,“父王。”
聞言,高台之上一直麵色緊繃,正經危坐的悍王突然露出淺淺的笑意,這一幕刺痛了完顏珍的心,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小汐,你來了。”
也隻有在拓跋汐出現之時,悍王的臉上才會露出如此溫暖和煦的笑意,這或許就是這個高居王座的男人心中唯一的愛、唯一的溫柔吧。
今日的拓跋汐一頭秀發垂於耳後,身著粉色紗裙,清麗的臉龐被遮住,隻餘下一雙靈動的雙眸四處亂轉,在將全場掃視一遍之後黯然落下。
今日特的穿上了中原女子的羅紗裙,原來烈哥哥還是沒來。
望著款款而來的女子,坐在悍王之下的拓跋元不自覺的皺了皺雙眉,父王對於拓跋汐的寵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個梗。
這場國宴名為鮮卑與太原的友好,可大家都清楚這場國宴的唯一目的——為拓跋汐尋覓個能匹配上她“國星”公主稱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