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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的鳴叫至洞外傳來,軒轅烈眼眸微睜,卻未看見原本躺在身旁的拓跋汐,低頭瞧著身上搭著的衣袍,臉上不由勾起一絲淺笑,這一笑好如冰川融化,讓人沉醉於其中。
起身來到洞口,隻見齊膝的河流之中身著粉紗的女子背脊微彎,轉而伸出手掌捧起溪水往臉上輕拍,一兩隻蝴蝶在女子的周身飛舞、旋轉,半響,拓跋汐將手腕伸出,原本翩飛的蝶卻突然落到拓跋汐的指尖之上。
拓跋汐臉上的血泡經過清水的洗禮完全消退,此時依舊是那張清麗、讓人倍感舒適的容貌。
嘴角含起一絲淺笑,手指輕彈,一滴水珠濺到蝴蝶的羽翼之上,手中蝴蝶似是不滿的揮斥著羽翼,拓跋汐卻微微俯身,在蝴蝶的羽翼之上落下一吻。
遠處,軒轅烈眼眸微眯,如今倒是有些羨慕起這些翩飛的蝴蝶了,眼睛一橫,轉身看向破化他初吻的罪魁禍首——胖墩是也。
某罪魁禍首毫無自覺性的吃食著手中的野果,順便不滿的嘟嚷道,“這是什麼地方?連個烤全羊都沒有?野果也是一陣酸味。”
半響,小手緊捏成拳,對準軒轅烈比劃數下,“看撒看?沒見過帥哥啊。還沒找你算我菊花的賬呢。”
軒轅烈望著遠處淺笑吟吟的拓跋汐心中一動,似乎要將心中這麼多年的虧欠給彌補過來。
腳尖剛著地,便覺臉龐一濕。
拓跋汐手捧著一捧水,淺笑吟吟的望向這處,“烈哥哥,這水涼嗎?”停頓半響,轉而道,“難得烈哥哥下水我們怎麼著也得體驗一下平民百姓的童趣是不是?”
又是一捧水潑到軒轅烈的身上。
此時軒轅烈被束起的一頭墨發濕噠噠的滴著水滴,衣袍已被溪水浸濕,勾勒出令人浮想聯翩的強健體魄。
伸手將頭上的水滴揮掉,抬頭,語氣誠懇而真摯,“這水是熱的。”
因為你,所以我的心是熱的。
聞言,拓跋汐心中湧現一絲怪異的思緒,他知道烈哥哥沒有童年,他知道他的童年是在苦難與罪責當中度過,那時的她沒有能力,但是現在她卻有了守護軒轅烈的能力,不止以拓跋汐,更是以“國星”公主的身份。
“烈哥哥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直到我們可以過上平凡簡單的生活。”五彩斑斕的眸子望向軒轅烈,“有一塊我們的地,你放牧、我種地,不用擔心國家之間的爭鬥、不用擔心皇室的爾虞我詐、不用權衡每件事的利與弊,做最簡單的人,過最幸福的生活,你說好不好?烈哥哥。”
聞言,軒轅烈的腦海之中有片刻的放空,眼前浮現出一幅幅畫麵。
茫茫大草原之上,他驅趕著一群羊群,拓跋汐身穿粉色衣裙奔上前,動作溫柔的為他擦拭臉上的汗珠,半響將手中飯盒遞到他的麵前,語氣輕柔動人,“烈哥哥,餓了吧?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飯菜。”
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淺笑,這就是幸福嗎?對,那上麵的軒轅烈很幸福。
伸出手指輕撫著那一幕幕溫暖而和藹的畫麵,突然畫麵陡然一轉。
一處幽幽的深宮之內。
隻見一個滿頭白發的婦人跪在門欄之上,眼神悲涼的望著軒轅烈,“烈兒,你忘記母後了嗎?十多年了,母後每時每刻都在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將母後接出這深宮後院,等著你兌現對母後的承諾?”
最終,婦人的眼瞳滿是血紅,一把衝上前扼住他的頸脖,“烈兒,你不孝、你不孝,你怎麼可以忘記母後,你怎麼可以忘記你所謂的承諾。”
心中不由一痛。
再抬眸,眼神錚亮,手掌不自覺的扶住心口,喃喃自語道,“母後,烈兒從來沒有忘箭你,烈兒一直記得給您的承諾。”眼神不由望向薄霧遮頂的上空,“母後,烈兒馬上便會回去,回到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