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胖墩將一雙小眼嚴嚴實實的捂了個徹底,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眼不見為淨。
微風習習,男子身上傳來好聞的淡淡清香,一時之間拓跋汐更是不知道將滿是泥汙的雙手放到何處,唯恐一個不小心將白之奕潔白的衣袍弄髒。
思及至此,眉梢不由微微皺起,她這是怎麼了?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弄髒這個潔癖男的衣服讓他放開她,讓她走嗎?
心中不由一橫,嘴角反倒掛起一絲淺笑,將滿是泥土的手掌對準白之奕的衣袍就是一抹。
白之奕卻突然一個轉身,拓跋汐撲了個空,手中泥土沉入土地之上。
隨即便覺周身一道力道傳來,又回入了某個溫暖的懷抱。
身體與身體相擦,發絲與發絲相絞。
猶見男子一雙含笑的細長明眸以及一張俊雅之中帶著幾分妖豔的麵容。
心中一跳、一抹紅暈至臉龐之上染現。
…。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哦…。”
兩人愕然回首,便見一老者扛著一把鋤頭從二人的麵前走過,很顯然是剛剛務農回家。
見此白之奕眉梢也是微微皺起,之前竟然未聽見任何人靠近的響動,而原因隻有兩種——第一種老者的武功高強,第二種老者本身步伐輕盈。
不由鬆開拓跋汐,將審視的目光投向老者,“不知這荒郊野嶺,大爺為何一人在此?”
老大爺拍打著背脊,喃喃道,“沒看見嗎?老夫在種地。”
“這荒山野嶺到處枯竭,何來土地之說?不知老先生的莊稼在哪處?我們正好餓的緊,不知可否去您的農地裏混口飯吃。”
聞言,老大爺微愣,隨即拍著胸脯低聲道,“都是些粗茶淡飯,你們怕是吃不慣。”
“怎麼會呢?你說是不是娘子。”說罷伸手推了推一旁的拓跋汐。
拓跋汐倒是個聰明人,“我啥都不喜歡吃,就是喜歡吃苦。”
轉而一臉深情的望向白之奕,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那我們走著。”說罷,朝著老者微微躬身,“請帶路。”
老者估計也從未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夫妻,一時之間愣在當下。
“老先生,莫非是不歡迎我們。”停頓半響,將視線對準老者,“還是另有什麼目的?”
“老先生怎麼會不歡迎我們呢!”拓跋汐含著淺笑將手指向老者,“你沒看見老先生臉上寫滿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嗎?”
白之奕一臉寵溺的輕點拓跋汐的鼻翼,“娘子真是聰明。”
低頭,似要輕吻拓跋汐的鼻尖。
陡然一片落葉從手掌飛出,對準對麵的老者射去。
老者一臉不置信的睜大眼眸。
他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夠好,他以為自己並未被那二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