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池水將南宮燁的衣袍浸死,抬頭一雙眼睛盯著對麵淺笑吟吟的女子,滿腔的怒火瞬間融化在這溫暖的淺笑之中,既然忘了起身,冰冷的河水依舊澆滅不了他燥熱的心。
十米之距,這是他和她目前的距離。
一個鯉魚翻頂將頭顱投入水池之中,他南宮燁現在需要清醒。
“皇兄,你怎麼了?”
池塘邊南宮蓮急的直跳腳,就差挽起袖子親自投入水池之中。
“皇兄你沒事嗎?都愣著幹嗎?沒看見皇兄落水了嗎?”
聞言,眾人微愣,隨即紛紛投入水池之中,一時之間以往平靜且安詳的蓮花池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拓跋汐伸指按住了不斷將腦袋往外探,尋求八卦以及娛樂的胖墩同學,“莫不是你也想洗個冷水澡。”
“別別別,我就免了,我還是比較中意蜀漢大廚的鯉魚躍龍門。”
……。
滿桌美味佳肴之上,拓跋汐優雅的執起手中的碗筷攤入一個玉盤之中,“太子的冷水澡洗完了?”轉頭,淺笑吟吟道,“這鯉魚躍龍門確實做得不錯、這身形、這體態就好比太子剛才落入蓮花池那一摔,夠震撼力、夠彰顯力。”
這明誇實諷的話語使得南宮燁臉色鐵青,轉身怒視著身後顫顫巍巍的廚子。
將湯水之中的一個木耳加入南宮燁的碗中,“這木耳的味道還可以,太子可以嚐嚐。”
見此,南宮燁緊皺的眉梢稍顯舒坦。
“就好如太子剛才一樣,萬花叢中一點黑。”
南宮燁執筷的手頓住。
一旁,廚子一臉焦急的望向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南宮燁,姑娘你就別說了,再說我頭顱就要搬家了。
南宮蓮將椅凳移了移,手指拉了拉拓跋汐的衣袖,輕聲低喃道,“小汐,別說了。”
她可知道惹怒她皇兄的後果,那可是白刀進黑刀出。
她皇兄可是一個不看任何情麵的死腦筋,她可相信如若拓跋汐真惹怒了皇兄就算她求情也隻有上斷頭台的命。
廚子的老眼之中含著一滴欣喜的淚水,還是他們公主靠譜、還是公主善解人意、溫婉動人。
碗筷被放下換得一陣清冽的響動,南宮燁起身跨過椅凳就欲離去。
“不知太子派的人可有監視到什麼內容?”
南宮燁的身子微愣,隨即轉身,蜀漢擅長隱蔽的暗衛既然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她給發現。
當看到拓跋汐含笑的嘴角之時便微微釋然,因為她是拓跋汐,所以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明天我就會為南宮蓮解毒。”
豁然轉身,衝到拓跋汐的麵前,雙手握住拓跋汐的香肩,“真的,明天就可以替蓮兒將毒給解了?”
“請注意形象。”
“拓跋汐,你快回答我。”
“請注意措辭。”
這折磨她上十年的病毒真的可以解了嗎?她南宮蓮真的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嗎?指尖緊緊的絞在一起。
一臉希翼的望向拓跋汐,半響手指探上拓跋汐的臂彎,“小汐姐姐我真的可以痊愈嗎?我真的可以和平常人一樣嗎?”
明明是分外感動人的畫麵,此時看起來十分滑稽,拓跋汐雖知道南宮蓮對於南宮燁的重要性,但沒料到一個簡單的消息就讓平時自持規章製度的南宮燁亂了分寸。
這天下沒有她拓跋汐解不了的毒,南宮蓮身上的無一例外,隻是她不想用那個法子罷了。
半響,伸指撫了撫一旁滿眼希翼的南宮蓮,“可以痊愈,和正常人一樣。”
南宮蓮是個好姑娘,她配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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