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帶怒容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兆軒的爹,易家堡主易亭南,這易家堡在雲天大陸之上雖不如風家名聲響亮,但也是以武技修煉紮根,是以還是小有名氣。
隻是易家的香火並不旺盛,已經連續五代單傳,到易兆軒這代,家中仍隻有一子一女,是以易亭南對易兆軒這棵獨苗看得很重,什麼事都能滿足他。那日易兆軒被風名揚打得肋骨斷裂斷裂兩根,身受嚴重內傷,當易兆軒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時,易亭南聞知此事,博然大怒,隔日便引領易家堡的人直奔風府,想要為此討個說法。
易亭南冷笑道“還好我兒沒死,不然真沒有證據來指證你們風家的無恥行徑了,我兒,你就把那個人說出來讓他們聽聽!”
一男子來到擔架前,將躺在上麵的易兆軒扶起,隻見他麵無血色,胸口纏紮著白紗布,顯然是傷的嚴重。易兆軒目無光芒的瞅著四周,虛弱地說道“我…沒看清那人的麵目,在我倒下之際,我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為名揚,定然是你們風家的人….”話沒說完,易兆軒便喘起粗氣來,扶他的男子趕緊將其平躺下來。
名揚,這個名字一出,風家眾人的目光頓時望向藏身在人群中的風名揚,不知道他何時又將這易兆軒給得罪了。
易亭南環視風家眾人,道“你可聽清楚了,你們風家是不是有個叫名揚的人!你們不把他給交出來,今天這事就沒完了。”看他的神態,今天不幫易兆軒出了這口氣,易家是不可能離去。
風破天的臉一下子凝重起來,沉聲喝道“名揚,你出來,說說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名揚從人群裏慢慢擠出來,心裏卻也是慌亂至極,今天這事要是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隻怕難以收場。可是事關風媚的清白,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直說。他本來以為隻要穩住風展這邊,事情自然就會風平浪靜,卻沒想到易兆軒這小子反而主動找上門來,按他推算,這事本就是易兆軒錯在先,無論如何他是不敢主動上門找事,哪知這易亭南愛子心切,竟然反客為主先來興師問罪了,實出意料。
“說,這是怎麼回事?”風破天大喝一聲,聲音宏亮,令在場所有的人不禁渾身抖動一下。看來這風當家的要來事了。
風名揚沉默半晌,今天這事隻有自己認栽了,決對不能說出風媚的事。於是挺直身子說道“不錯,他是被我揍成這樣的,這事別他人無關,我一人承擔。”
風破天本以為風名揚說會出令人信服的解釋,因為以名揚的性格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揍別人,而且還這麼重手。更為奇怪地是,易家與風家相隔百裏,風名揚才從藏經閣下來,怎麼會跑到百裏之地去揍這個跟本就不認識的人呢?他加重了語氣,也就是讓風名揚說出來真相,好叫易亭南知趣而退。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應承了,這實出風破天的意料。
易亭南冷笑一聲,道“聽到沒有,你們聽到沒有,就是這風名揚做的好事,你們風家還有什麼好說的!”
風破天的麵色一下子冷一下子熱,心裏也是迷惑不解,風家作為名望之家,之所以能在大陸上站穩腳跟,當然有其理由,理字當先,凡事都離不開一個理字,不管錯與對,有理走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現在這事擺明是風家理虧於人了。他沉著臉道“名揚既然承認這事是他做的,我們風家自然理虧於你,不知道你們要將他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