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還未遮住月光,漫天的星光也顯得清涼;一切都顯得那麼安詳的夜空之下,一間破舊的小廟內燃著點點星火。
小廟四處並不空曠,四處環山,一條窄小的土路恰好攔在小廟之前。
這裏本該是一片漆黑,但夜空卻帶來的微薄光亮,還有那間破舊的小廟內照射出的縷縷火光。
廟內火堆旁,三人正坐著。
“喂!老頭,你別光顧著喝酒啊!你得告訴我二人如何才能幫到你啊?”廟內,一姑娘不耐煩的說著。
那老頭其實並不算老,隻是穿得實在邋遢,一臉的胡子,還有渾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加上那好似從未洗過的頭發,看起來的的確確有些顯老。
就是一個乞丐的模樣啊!
乞丐坐在火堆旁,抱著那沾著泥土,有些髒的黑色大酒罐。乞丐渙散的眼神掃了眼廟內四周,又看了看快要見底的酒罐子,不自覺的砸了咂嘴吧!
可能是喝了有些多,看他的樣子是醉了,便倒在了地上,呼呼地睡去。
“真是氣死本小姐了,你不是要我二人幫忙嗎?你倒是說話啊!”廟內的光亮還算湊合,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說話的姑娘身穿一身紫色長裙,紮著長長的馬尾,在火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真是美麗的甚人啊!
她正是若江漓啊!
若江漓顯得有些生氣,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乞丐說道。
“若姑娘,別心急,他不是說了嘛:待到時辰夠了,自然會說的!”姑娘的一舉動倒是驚動了火堆旁的另一人,此人正是當日與若江漓一起消失不見的君莫言。
若江漓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乞丐翹了翹嘴,便靜靜地坐下。
“哎!都十幾日了,不知道辰楓在哪裏?”她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無聊的搗弄著火堆。
“君大哥,你說這老乞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若江漓轉過腦袋問著一旁的君莫言。
聽聞此話,君莫言思考了些許,便說道:“當日他能以一己之力,將上千的大軍擊殺,可想而知他並非等閑之人,必定是什麼大人物!”
若江漓撇了撇睡在地上的乞丐,眼神之中倒是閃出一絲興趣:“大人物?你說他現在為何又落的如此下場!”
君莫言也看了看邋遢的乞丐,鄒起一疊眉:“或許他經曆了什麼事情吧!”
若江漓認可的點了點頭。
“君王一別,血月染今,叛虐起,一杯當醉不醉的酒,我在沉睡.....”此時,那邋遢乞丐又哼唱起了那歌謠。
若江漓急忙捂住耳朵,臉上盡顯無奈。
“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好的!”若江漓抱怨的說著。
而此時此刻,邋遢乞丐唱著唱著便起了身,坐在了火堆旁,看著若江漓與君莫言。
看到他起身,倒是令他二人驚訝,以前都是唱著歌睡到天亮的啊!今日為何早起了?
乞丐將手中的大酒罐放下,正經的看著他二人,哪裏像喝醉了的樣子啊!
“我說過,我救你二人,是要你二人為我辦一件事,”乞丐對著他二人說道。
“不是說時辰到了才能說嗎?”若江漓撇了撇嘴說著。
邋遢乞丐抬起頭,透過破窗,看著那漸漸被烏雲遮蓋的圓月。
“差不多到時候了!”邋遢乞丐一臉的嚴肅,說起話來顯得十分神秘。
看著乞丐一本正經的樣子,兩人都有些驚訝,但並不會輕視這位邋遢的乞丐,至少他可以以一己之力殺上千將士。
若江漓緩過神來,看著乞丐:“那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要我二人幫你什麼幫?我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君莫言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乞丐站了起來,麵露凝重,再不像喝醉酒那般瘋瘋癲癲的樣子,整個人透發出一種氣勢,一種好似與生俱來的威壓。
他知道當初蒼天背叛了大魔君王,這可以太古的一件隱秘啊!他又為何會知道?當初的辰楓猜得不錯,這邋遢乞丐一定不簡單,但他到底是何身份了?令人猜不透。
乞丐在小廟內走動著,停在了那尊破舊的大魔君王雕像麵前;他盯著雕像,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大魔....君王.....”他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
若江漓與君莫言沒有出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現在算是他行為最正常的一次了吧!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要說些什麼?
“我失憶了,我腦海內有著斷斷續續的記憶,”乞丐轉過身對著君莫言二人說道。
聽聞此話,二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個他二人早就看出來了,畢竟在一起待了十幾日了。
“我忘了我是誰?我忘了我為何會出現在這寺廟內!”乞丐繼續說著。
“我腦海內的記憶告訴我:讓我在這等一個人,等到那人的到來,我就可以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但是....我該去做什麼了?”乞丐的眼神中顯露出迷茫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