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拉著張凱出了雲中城,兩人騎馬慢悠悠的回張家鎮。
張虎將偷回的錢袋扔給張凱,道:“二爺,你可長點心吧,錢讓人偷了都不知道。”
“王八蛋,你小子連我都偷,信不信我跟老爹告狀,把你的那點事全給抖出來。”
張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自己忘帶錢,而是被張虎耍了。
張虎道:“抖就抖唄,反正從你們家偷出來的東西,錢你沒少分。”
“依你大娘的尿性,你比我傷。”
張虎小時候,跟隨為領主效勞的爺爺住在張家鎮,由於張平功勳卓著,又是兩代元老,因此他沾光,有機會接觸到張家子弟。
在領主夫人的封鎖下,所有人都視張凱為廢材,害怕遭殃誰也不敢接觸,唯獨張虎膽子肥,不懼領主夫人。
除了張虎,張凱沒有朋友,為了零花錢,兩人搭檔配合偷過自己家的東西,一起分過贓,算是鐵磁。也因此,兩人之間並沒有主仆之分,可以隨意交談。
張虎豎起中指,道:“以大哥如今的身家,會偷你區區幾百錢?”
“你得感謝我,從美豔香賊那裏幫你把錢偷回來。”
錢被偷,張凱並不在意,反正早晚也會揮霍光,那點錢對於一個貴族子弟來說,揮霍都算不上。
他的關注點在美豔香賊這裏,道:“我靠,豔賊,剛才怎麼不早說,我可以把錢直接給她,還請她吃飯。”
“見過端莊優雅的貴族小姐,見過賣豆腐的布衣美女,見過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見過花房的庸脂俗粉……我還沒見過豔賊。”
張凱回想剛才在賭場周邊的人,那裏並沒有特別的女人,幾乎全是花房出來賣的。
張虎歎了口氣,以恨鐵不成鋼的長輩姿態道:“以後別去那種地方,再不幹點正事,連賣豆腐的布衣美女都娶不上。”
張凱最討厭與探討人生,帶著貴族血統,受到封鎖,他沒有自由,沒有選擇,無奈抱怨道:“我何嚐不想幹點正經事,可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女人把我當成軟泥捏,要圓就圓,要方就方。”
“你知道給狗一巴掌,他會怎麼做嘛?”張虎自問自答道:“懦弱的狗會跑,凶悍的狗會咬回去。”
張凱聽得明白,自己現在就是條懦弱的狗,這是事實。他很佩服張虎,作為張家嶺領主未來的家族騎士,未來的一村裏長,一個農奴能有此命比許多人強。張虎卻毫不在乎,不去討好主子,反倒與自己這條懦弱的狗來往,不知是傻還是無畏。
“凶悍的狗能咬成功也還劃算,隻是我連咬的能力都沒有,結果一定是擺上餐桌,跑掉躲避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張凱曾想過反抗那刻薄的老女人,但現實不給他任何條件,在老女人麵前,他比條狗還要差勁,連咬人的能力都不具備。
張虎道:“我找你就是這件事,我送你刀,敢不敢為自己拚一回,與老女人鬥一鬥。”
張凱瞳孔微張,側頭,眼神鎖住馬上的張虎。他驚訝於張虎說出這種話,更摸不著頭腦,道:“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