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完,張虎拉二瓜上一邊,將店鋪的契約,出租的廣告紙,還有二十貫錢的銀票交給二瓜,道:“二瓜,你現在有三個任務,第一,在咱們的所有店鋪門口貼上轉讓的廣告,每天午時去一趟城門口,接待那些來詢問的人。”
“記住,轉租的價格每間鋪子每月二十貫,位置好的五十貫,絕不還價。另外告訴他們,協議一個月一個月簽,提醒他們這個價格會漲。”
張虎能肯定的是張霖一定也會整改張家鎮店鋪的租賃規矩,至於會怎麼變他不知道,既然當二手房東,為防止變數,得做好準備。
每個月一簽對於租戶而言,肯定存在很大不確定性,但死道友不死貧道,張虎不可能讓自己吃虧。變化是世間唯一的不變,留有回旋餘地才能抵禦不確定風險。
畢竟張家嶺所有土地的擁有權,屬於手握暴力機器的貴族,規矩想怎麼改就怎麼改,跟他們玩得雞賊點。
二瓜道:“每個月一簽,這會有人要嘛?”
生意正做得好好的,突然告知下個月你要搬出去,苦心經營打造的牌子瞬間崩塌,這風險太高,誰敢租。
張虎也想過這個問題,道:“你和他們談的時候,給他們保證,隻要領主不漲租金,我們就不漲,隻要張家鎮沒有變動,我們不會趕人,這都可以寫進協議中。”
“我們也可以徹底轉讓店鋪,但轉讓價格是一百貫一間,地段好的兩百貫。”
他並沒有想在這上麵花太多功夫,能掙一筆快錢最好。前世的經驗告訴他,與手握暴力的人玩耍,拳頭不夠大,等於玩火。
二瓜有很多不明白,也佩服,怎麼張虎就這麼會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有見識過,才能看見很多公開的秘密。他不知道張虎從更文明的世界穿越而來,見過豬跑,嚐過豬肉。
張虎給了具體的做法,二瓜雖一頭霧水,但也知道幹什麼,回道:“明白。”
張虎道:“第二個任務,你獨立去拉一筆買賣,二十貫錢是活動資金,新開張的醉翁樓有機會。”
“張家嶺中大部分人釀酒都隻供自己家喝,偶爾釀多了拿點出來賣,量非常少,酒的味一般般。”
“我猜,醉翁樓的酒水,菜品一定從雲中城拉來,兩地之間單騎快馬加鞭,也要三四個時辰,拉貨速度更慢。咱們牛角村到這裏頂多兩個時辰,有優勢。”
“我家老頭子釀酒的手藝絕對數一數二,我那塊試驗田全是上等的瓜果蔬菜,這些好貨應該不難賣。”
“你替我家老頭子雇些人,擴大釀酒和試驗田的規模。再去醉翁樓拉生意,兩頭牽線,幹好定會賺一筆。”
他拍拍二瓜肩旁:“這活能不能行。”
二瓜聽著話,臉上沒什麼變化,心裏已經風起雲湧。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過得很滋潤,跟著張虎忙活,從來不缺錢。隻是過手的錢雖多,家底也攢了十來貫,但生意是張虎的,不屬於自己。十貫錢不少,奈何見慣了大錢,他眼界更高,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