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職責是保護他人,維護正義!”小丫頭氣勢高漲,她向前伸出手,全身上下都冒出白金色的火焰:“驅散邪惡——!”
無暇白光從小丫頭裹著銀甲的手套上爆發開,像是無數道光劍射向前方,正麵60尺爆發範圍內一片通明。絕望之手的玩家捂著眼睛滾到在地上,生命骰低於10的玩家身上冒出白色的火焰,直接變成一個火人。
那個絕望之手的指揮官慘叫一聲,捂著眼睛連連後退一頭撞在‘亞當斯的煙草店’的大門上。‘砰’地一聲滑下去然後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純潔無暇的聖焰之後,這位玩家變成一段焦炭又化為白光消失在夜空中。
娜娜莉男爵小姐與骨龍身上也冒著白色的火苗子尖叫著逃向一邊,好在它們兩生命骰超過10以上,受到的傷害不過是絕望之手玩家的一半還少一些。尤其是娜娜莉小姐,她骨骼上密布的白色符文好像是一層脫水的蠟一樣破開白色的火焰,讓她輕鬆從破邪之火包裹之中脫困而出。
馬諾斯爵士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士兵一一被製服,而絕望之手無一不是化為飛灰,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位先生好像一支標槍一樣筆直地站在那裏,一隻手提起長劍指向小丫頭。
“馬諾斯先生,你還要戰鬥?”小丫頭不解地問道。
“我從不棄劍投降,劍上恪守著榮耀,”馬諾斯耷拉著眉毛,麵沉如水地說道:“來吧,小姑娘,讓我看看你閃光的理想與信念。”
小丫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不理解一個聖武士怎麼能追尋著與光明、正義背道而馳的方向,卻還能恪守自己的本心。人怎能無睹他人行惡而潔身自好,這種律己不過是一種虛偽,“自欺欺人,馬諾斯先生!”小丫頭怒意勃發的一擊,劍上閃光有若彗星掃尾:“黯淡的長劍上,怎會有著榮耀!”
馬諾斯爵士一劍架住小丫頭的長劍——當的一聲銳響,火星飛濺。兩人各自後退一步,馬諾斯爵士又揉身上來搶攻,最後與索菲婭交劍一擊。
“棘堡沒有那麼多糧食,我們不能因為救人而害了更多的人。”一個被製服的衛兵忍不住委屈地反駁道。
“幸福不是依靠犧牲一部分人得來的,”雪與水暈小牧師正在檢查這些人的傷勢,聽到這句話柔聲回答道:“人總會克服困難,但若你不能做到於心無愧,逃避的理由也有千千萬萬。”
馬諾斯爵士楞了一下。兩柄劍交纏在一起,白色的聖焰升騰而上,高溫讓他的長劍變得黯淡、脆化——
“但沒有人可以強迫他人作出選擇。”
“也沒有人能夠強迫他人作出選擇!”雪答道:“人總是在選擇,問題在於——你選擇了什麼?”她看著那個衛兵的眼睛,雖然隔著冰冷的眼罩,卻也讓對方低下頭去。
小丫頭最後一劍擊中馬諾斯爵士的長劍,一聲清脆的裂響,長劍像是玻璃一樣碎成千萬片。
巨大的力道使得棘堡的副衛隊長踉蹌後退,竟像之前那個絕望的指揮官一樣‘砰’一聲撞上了後麵‘亞當斯的煙草店’的正門——煙草店的主人,一個矮人,當然此刻正躲在床下破口大罵,不過他可不敢衝出來斥責交戰的雙方——馬諾斯坐在門邊,呆呆地想了一陣。
“沒有信念的劍,彷徨無措,馬諾斯先生!”小丫頭走近這位爵士,將聖劍放在他脖子邊上:“但並非每一種秩序都值得我們去守護,你輸了——”
但正是這個時候,空中一陣風聲響起。蕭焚一下子變了臉色,他感到自己布置在大街四周的窺探魔眼在一瞬間全部失去了聯係。
強者——
巨大的風壓從頭頂上降下來,那是拍動翅膀的聲音。青銅色,覆滿鱗片,強健而有力的翅膀幾乎遮蔽了半條街。這頭優美的生物高昂著頭顱,一枚碩大的青銅球陷入眼眶之中,盯著街上的每一個人。它甫一落地爪子就深陷入石板之中,像是切豆腐一樣切進去,沒有聲息,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卻沿著石板大街延伸了幾十尺之長。
玩家一時失聲。
深沉龍威爆發而出,除了蕭焚之外幾乎每一個人都受了影響,大多數人甚至忍不住退了一步——成年龍。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陣發秫,麵對一頭青年龍尚不知能否做到戰而勝之,何況是一頭成年龍。這下子幾乎每個人都感到一種無力掙紮的絕望,隻有那些高層紛紛將目光投向蕭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