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兄弟情(2 / 2)

紀全深吸了一口氣,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頭發,非常用力,聲音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當初要我留下的時候,我留下了。這三年來,我時刻……時刻的提醒自己,紀全你是個縮頭烏龜。”

“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紀全是怎麼過的?我痛恨我自己沒有本事,我痛恨我對你妥協了,我痛恨我留了下來,我活著就是要告誡所有人,我紀全是個縮頭烏龜,是個他媽的縮…頭…烏…龜…啊!!!”

“是!當初我隻是個普通人,但是雲哥我告訴你,我紀全有一身鋼筋鐵骨,我他媽的不是縮頭烏龜!”

說完這些,紀全已經淚流滿麵,臉色猙獰的看著紀雲,似乎還在怪當年紀雲讓紀全留下來。就因為那一次,紀全刻苦到自虐的修真,那是一種對兄弟無能為力的恨,恨自己關鍵時候隻能當一隻縮頭烏龜,什麼忙都幫 不上,這幾乎成了紀全的一種心病,一根卡在咽喉的魚刺一般難受,難受了整整三年。

紀雲看著紀全,努力讓自己的眼淚別流下來,伸手攬過紀全的肩膀,一拉之下沒有拉動,抬頭看著麵目依舊猙獰的紀全,猛的一用力,不顧紀全的掙紮,低聲說道:“謝…謝謝啊!”

就是這三個字,紀雲說出來以後二人同時崩潰,嚎啕大哭。紀雲的哭是帶著一種自責的哭,沒有考慮紀全的感受。而紀全的哭是因為一切都值了,都值得了!

為了兄弟當三年的烏龜?當三年的烏龜值得了!

一句謝謝,更拉近了二人的兄弟感情。一句謝謝,讓二人知道一切不僅沒有變,反而知道了哪些話可以說,哪些事可以做。

紀雲太了解紀全了,你可以打他,罵他,甚至可以殺了他,但是打死他也不願意在兄弟麵前做縮頭烏龜。

是的,紀全就是這樣一個人,可以殺,可以流血就是不能逃,不能落淚。

紀雲二人哭完以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和瘋了似的,笑完又哭,然後一起拚酒,照死裏喝的那種。

……

門口,言靜庵等女人看著這對好兄弟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喝酒,對二人的感情重新有了一種認識。言靜庵本以為紀全其貌不揚,甚至跟紀雲不怎麼說話,跟紀雲在一起,紀雲經常動不動抽他或踢他,以為二人不過如此。

沒想到今日知道二人的感情是這麼的深,言靜庵甚至看到了二人都可以為對方拋頭顱撒熱血,是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場景都足以把背後放心交給對方的這種兄弟情!

看著二人在那裏舉著壇子狂喝酒,言靜庵也知道了,今天恐怕實走不了了,小聲對虛月夜幾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裏照顧他們就行了。“

虛月夜看了看言靜庵,心裏不想走,又求助的看了一眼單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