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洪宇三人和大轎、騎兵,洪煬劍一行人對峙著,許多百姓遠遠觀望看著熱鬧。
“你們都退下!”大轎之中,又有聲音傳遞出來,依舊是那少年聲音,是洪煬劍。
“是!”頓時,那本來慢慢包圍上來,對著洪宇等人虎視眈眈的許多戰士皆都撤到了後麵。
“這些戰士冷酷無情,沒有半點兒生靈的活生生味道,反而渾身充斥出來死氣,戾氣,比一些自小殘酷培訓,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死士還要可怕,我看不是生人,而是以屍體煉製出來的屍妖戰儡,這是魔道中的手段。”江離爍突然貼耳過來,輕聲對洪宇提醒道:“這些屍妖戰儡雖然不是神藏級,但他們的真實戰力卻不亞於神藏一二重的強者,關鍵不怕疼痛,力大無窮,身體上不知道銘刻了多少魔道符文,不畏刀兵水火,邪門兒之極。”
“屍妖戰儡?”洪宇心中一動,他閱讀過許多典籍,知道天下有煉器一說,煉器到高深地步,就能以獨特之機關傀儡之術,將許多材料化腐朽為神奇,化為戰儡,但其中過程非常困難,每一具戰儡的煉製都要花費頗大心血,而且並不能保證完全成功。但許多魔道門派就有煉屍之法,極其殘忍,但也是捷徑,直接就可將死屍煉成戰儡。
這種東西乃是魔物,曆來被天下正道所不恥,也曾在無數個年代掀起過腥風血雨,但卻屢禁不絕,有絕世煉屍之法流傳下來,得以傳承,流毒至今。
比如洪宇曾所知的百骨魔宗就是最擅長煉屍之法的門派,甚至於百骨魔宗所供奉的邪神,都是一具白骨化身,號稱魔骸神。
叮鈴,叮鈴!
清脆悅耳的寶石敲擊聲響起,大轎珠簾被掀起,從其中走出個人來,華貴的皮靴踐踏在地麵上,擲地有聲,激起來微微塵土。
正是洪煬劍!
他十五六歲的少年樣貌,看起來和洪宇的年紀倒是不相上下,依舊穿著那一身血紅色符文大袍,頭戴道冠,腰間玉帶纏繞,玉飾掛件玲琅滿目,臉上懸掛著邪異笑容,讓人感覺到些許滲人。
除此之外,隱約可以聽到,他身體之中傳來磅礴之音,宛若海浪拍擊,又好似無數邪佛在唱誦著經文,居然是他的心髒發出來聲音,更有光輝透過血袍揮灑出來,形成層層疊疊光圈,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這太神異了,簡直就如同神話之中走出來的超凡人物一般。
“見過三十六叔。”洪煬劍走下轎來,看了看洪宇,臉上掩飾不在的鄙夷之色,卻隻是微微欠身,算是見了禮,目光掃視一圈,卻又看向了江離爍,臉色陡然變的陰沉下來,他冷笑了聲:“江離爍,江少洞主,想不到你真是福大命大,靠著投靠了三十六叔,居然死裏逃生,從我父親府邸之中逃了出來?是三十六叔救了你?我父親這幾天,可又抓住了一批你們離闕洞天的人,都是在海上作奸犯科,打家劫舍的人,算是海盜,他們臨死之前,招供出來,你就是他們的頭目人物。你之前從我眼皮子底下被救走,這是你的狗屎運,沒想到你這麼快又出現了?很好,我現在就要帶走調查你和那群離闕洞天海盜的關係!”
隨後,他微微抬手,臉上冷笑更濃,邪意森森:“三十六叔,你倒是好手段,上次從我眼皮子底下,救走江離爍的人可是你?這人可是朝廷欽犯,還是交給我的好,你之前放走她,可是害我挨了父親好大一頓罵。這次還是讓我帶走的好,免得讓你落下個窩藏欽犯的罪名。”
“哦?救走江離爍?那不是我,江少洞主福大命大,自有貴人搭救,這和我無關。”
洪宇故作玄虛,裝成似懂非懂樣子,他也笑起來:
“還有欽犯?這是誰定的,老大定的麼?他還沒有當皇上吧?我前些天才見過皇上,卻是親自稟報了此事,皇上他自有主張,就用不上侄兒你多插手了。對了,我聽說,前兩天老大也被皇上召見,嗬斥了一頓,罰了薪俸,禁足一年?他這些年來屍位素餐,貪得無厭,讓他鎮守海關,卻鬧得天怒人怨,層層剝削,讓許多海商船隊都苦不堪言,更是對許多民間組織下手,隨便羅織出來罪名,就敢大軍壓境,這樣的行為,和魔道又有什麼區別?侄兒,幫我也奉勸你父親一句,讓他不要到處亂伸手,離闕洞天和墨家都是我這一派的人,不是他能動的,否則惹出什麼麻煩來,三十六叔我也不好在朝廷中,為你和你父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