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政彎起了唇:“司容麼?你也來了?”
“流月在哪裏?”司容依舊冷淡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
淳於政勾唇笑道:“怎麼?你現在又跟著百裏流月了?”
司容皺眉說道:“流月在哪裏?”
“你愛她?”淳於政反問道。
司容皺了皺眉,立即沉默了下來。
他冷冷的望著淳於政,就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要說的。
“你愛她,卻又不敢告訴她,戴著麵具,以卑微的姿態活在她身邊,司容,我不得不承認,你墮落了。”
“這不關你的事。”
司容拳頭緊緊握住,他的眸光愈來愈冷,望著淳於政的眼神,殺機也愈來愈明顯。
淳於政勾唇嗤笑了一聲:“司容,你我小時候就認識,我了解你的過去,比誰都了解,你以為我不了解你麼?”
“我說了,這都跟你沒關係!”司容首次覺得淳於政很煩。
在司容還沒有亮出真正性別時,大陸便傳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了,民間演繹的版本比比皆是。
可是現實中,他們真的就隻是對手而已。
“可你愛百裏流月,這就跟我有關係了。”淳於政勾起了唇。
司容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望著他。
半晌,司容勾唇冷冷笑道:“可是,百裏流月,你愛不起!”
“那麼你就愛得起麼?”淳於政勾唇道,“你童年代替你妹妹活著,你的身體肯定很肮髒不堪吧?這樣的你,即便留在百裏流月的身邊,你不覺得侮辱了她麼?”
淳於政的話,句句戳到了司容的痛處。
司容緊握著拳頭,他冷冷的望著淳於政,依舊還是那麼一句話:“我說過了,這不關你的事!我再問你一遍,流月在哪裏?”
“這裏就這樣一個地方,偌大的冰雪之地,也沒有個躲藏的地方,你自己去找就是了。”
淳於政緩緩走向了司容,突然傾身,在他耳畔輕輕說道:“以後,不要再招惹我的妹妹,百裏流月,我也不會放棄!”
司容心中一怒,他手中即刻幻化出了寒冰劍,那凜冽的殺氣便指向了淳於政!
淳於政早就料到司容會攻擊他,於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隻見淳於政一個回身,手指抓住了司容的劍身,勾唇笑道:“司容,你沒有以前強大了。”
“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流月,憑什麼有資格去追求她?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並且早已在一起,你休要再招惹她,以免惹火上身!”
前幾句,是司容對淳於政的質疑與詰問,而後幾句,則是司容給淳於政的忠告。
但是淳於政不可能聽他的。
“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淳於政勾唇,然後富有侮辱性的詞語從口中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禁、臠!”
司容心中怒火飛騰,他雙眸充滿了怒氣,一把寒冰劍指著淳於政。
無盡的殺氣不停地在二人之中蔓延著。
忽的,一個風刮過武器的聲音。
風帶著漫天的飛雪,折斷了司容的寒冰劍。
司容與淳於政的表情同時都是驚異的。
此刻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這是身處在黑洞中的扭曲異世界裏,危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