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扔保持著睡前的姿勢,躺在一棵參天巨木之上,離地十丈高,而渾身已經被汗水給浸透,遠處的東方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還好,果真是一個夢!”陸銘咧嘴一笑,緊繃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臨近死亡的感覺了,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那種死亡陰影下的壓抑,窒息感任誰都輕易不想去經曆。
一直以來,陸銘都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境困擾著,夢中的內容讓陸銘自己都感覺匪夷所思,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夢中所見是否是自己靈魂深處來自上一世的記憶?
想不明白。
解釋不通。
算了,雖然這次夢境產生了一些變化,但既然沒有絲毫頭緒,陸銘便不打算將過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麵,他搖了搖頭,隨即不再考慮關於夢境的事。
“師傅說待我離去後,他也會離開那裏,三個月了,想必應該已經離去了吧。”陸銘坐起,將頭靠在樹幹上,回想著這三個月來的經曆。
三個月前,他聽從師傅的安排,與師傅告別,離開了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那裏處於蒼莽群山深處,各種凶獸出沒,人跡罕至,按照他師傅的指示,讓他一路向南便可抵達人類生存的地方。
隻是這途中的險惡,他現在想起來仍是後怕不已,
比如
離開的第一天,被一隻巴掌大的三色蟾蜍一個彈跳拍出去幾丈遠,肋骨幾乎被拍斷了,嚇的他落荒而逃。
第三天,被一隻半尺長火紅色的螞蟻兜著屁股追殺了數十裏,一隻螞蟻而已,起初他還很不服氣,奈何兩招下來,速度不敵,力道還是不敵,雖然他在師傅的極限鍛煉下也有過千斤的力道,但在他感受下,他跟那隻螞蟻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第六天,碰到一頭數十丈高的山嶽巨猿,,要不是他躲的快,可能已經被踩成肉泥了。
第八天,碰到一片詭異的紅楓林,方圓不過一裏,但他在裏麵整整轉悠了兩天才走了出來。
第十五天,碰到一群疾風狼...
.....
總之前兩個月,他幾乎時刻處於極度危險中,精神高度緊張,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想到前兩個月的經曆,陸銘都苦笑不已,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想的,要鍛煉自己,也不帶這麼狠的,自己能活下來,八層都是靠運氣。
好在直到一個月前,局麵才開始慢慢好轉,遇到的一些蠻獸總算不是太離譜了,即便遇到蠻獸自己也能靠實力而不是靠運氣活下去,而近來這十多天,陸銘甚至能夠擊殺一些蠻獸了。
這一切預示著他可能已經到了這蒼莽山脈的邊緣地帶,這一點讓陸銘頗為興奮。總算要出來了,這種一路與死神跳舞的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不過三個月來的極限生存,讓陸銘感覺到自己實力的提升,也是實實在在,剛離開的時候拳勁有兩千多斤,現在陸銘感覺自己全力一擊,足有接近三千斤往上,速度上雖然無法準確預測,不過也明顯提升了一大截。
“該繼續上路了”陸銘站起身,將一個包袱斜背到背上,包袱重放著一些他離去時帶的一些隨身物品,而後將旁邊一根黑色的插在樹幹上的,仿佛鐵釺子似的武器拔出別在腰間。
這武器長兩尺餘,最粗處成人拇指粗,頂部則有小指粗,是陸銘途中從一枯骨旁撿到的,材質不明,比普通的玄鐵兵略重,堅硬異常,甚至陸銘用力下能輕易將它插入黑鐵岩中而絲毫不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