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炎風神se漸漸冷凝,不複方才嬉笑神態,而這樣的冷炎風才是他們熟悉的,洛淵冷炎冰兩人皆舒了一口氣。冷炎風一字一頓,顯然費心思索,“若是得星染堡鼎力相助,冷炎莊不需多久也能在江湖上站一席之地了。”
說罷,冷炎風鄭重地拍拍洛淵冷炎冰二人肩膀,托付道,“這段時間,冷炎莊就煩請你們照顧了。”“嗯。”少年傲骨自錚然,洛淵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冷炎冰也點了點頭。冷炎風有趣地在他倆身上掃了一圈,真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呀。
冷炎冰明白自家哥哥的打趣,緋紅了臉兒去看少年策馬揚鞭,衣袂翩遷,很快消失在視野之外了。胭脂色褪去,神se漸冷凝,冷炎冰內心喟歎,到底是江湖子弟江湖老呀,哥哥的喜歡是不純粹。可誰能分得清,我們的算計,到底是算計了誰的算計呢。
冷炎冰坐在石桌旁,眼中也沒了神采,就那麼托著下巴靜靜地發呆。洛淵眉宇間一派憂鬱地靠近逐風,逐風眼見冷炎風不在了,恨不能小心討好,尾巴也像狗兒似地晃著。結果。
洛淵狠狠地皺了皺眉,咂咂嘴,開了腔,“你就看你長的這副尊榮,本來還是馬樣,現在.”逐風就耷拉下來眼瞼,身體不再動彈,一副不甚開心的樣子。見此情景,洛淵打擊得更帶勁了,“現在麼,你就該站在顏彩鋪子前邊去當活招牌。”
冷炎冰睨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的洛淵,某人毫無察覺,美眸倦怠地眯了眯,最終向天翻了個白眼,真是無聊!
洛淵還在吐沫橫飛,忽然逐風上前幾步,越來越靠近他的時候,洛淵眼裏閃過一抹驚慌,“你幹什麼?”洛淵豎起一根手指頭擋在它眼前,“你要知道我是你主人!”洛淵見逐風依舊在逼近,考慮了一下,他要真敢傷害這匹馬,風哥回來還不宰了他祭馬呀。
一念及此,洛淵卸下手下勁道,認命了,緊緊拿後背抵著石桌,畏葸著瞪大了眼看它。豈料。
逐風走到他跟前,還斜了他一眼,卻離他一尺有餘,好像在說:哼,嫌我不好,我還瞧不起你哩。等他走過自己身邊,洛淵這才鬆了一口氣,呼,腿還真有點兒軟呀。冷炎冰此時心緒和緩了些,看他這副樣子當真好笑。
喏,打小一起長大,她咋沒發現洛淵還是個美男子呢。被逐風一嚇,蛻卻了往日魏晉遺風,瞧那雪白到晶瑩剔透的臉蛋兒,那心神欲碎的小動作。嘖嘖,要不是性別不對,簡直是活脫脫的西子捧心呀!
洛淵剛回過神來,就見冷炎冰眸子晶亮亮地抿著嘴在笑。縱然心儀於她,然而少年心性本就桀騖,到底是有點不開心地別過腦袋。陽光打在他臉上,美好得幾乎不真實,冷炎冰撇撇嘴,一個男生長得這麼娘娘腔,有什麼可高傲的。
2須眉男子胭脂霞色
洛淵左等沒等到,右等沒等到冷炎冰安慰他,恍然間才明白,冷炎冰不是紫炎呀,才不會事事順著他,也不會把他放在第一位。可是話又說回來,紫炎雖美好,到底身份不夠貴重。而冰兒卻是冰雪少女墜凡塵,骨子裏來的清貴不容改變,話說想到這兒,洛淵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當初那樣鍾愛紫炎。
鍾愛,青睞,不是像對寵物似的溺愛,而是把她放在心上來寵來疼,為她一顰一笑而目眩神迷到震撼。
算了,冰兒這種生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嬌嬌女,自己還指望她會倒過來哄自己。認命吧.
雖說如此,還是難掩失落。洛淵懨懨地瞟向冷炎冰,隻這一眼真是驚得非同小可。天啊,他看到了什麼?他居然看到那批該死的馬在冰兒身邊站著,威脅力十足的模樣!“小心!”什麼滿腔怒火都滾一邊去,洛淵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這匹該死不死的破馬,他要敢動冰兒一根頭發,他一腳踹死它!
逐風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這是什麼情況,不過.逐風狡黠地笑笑,雖然說那張馬臉上的情緒是真的不好辨認。這樣正好。
走到石桌前,恰在洛淵對麵,逐風開心地甩尾,都令冷炎冰側目氣憤,因為差點沒抽到她。逐風都懶得理睬她,灰常開心地張開嘴對著石桌吹了口氣,洛淵石化。
“噗。”冷炎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洛淵卻沒精力去瞪她,因為他都驚傻了。冷炎冰終於斷斷續續地把這一句話說完,是她賦予洛淵的評價,“淵哥可真是須眉男子胭脂霞色,也是個尤wu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