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聽了陳封的話,心放下了,原來陳封不是在暗諷自己,看來他是單純的,沒那麼多心眼子,可陽光的話似乎是意有所指,瞧她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懷好意,明明對她說過自己準備啃“雞肋”的,算是名花有主,難道她還不相信?
想到這裏,欣欣就諷刺陽光說:“你呀,會捧著呢,看你那邪惡的眼神,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真是邪惡得想把你捧起來摔死!”陽光笑著說道。
陳封和欣欣都笑了。
“好了,不跟你胡扯了,說點正話吧,”欣欣不去想陽光的話,止住了笑,轉向陳封問,“你感覺怎樣了?傷口還疼嗎?”
陳封也止住笑聲,看著欣欣說:“不疼了,你不用擔心,我跟野草一樣,生命力強著呢。”
陳封的確好多了,現在他的傷口感覺不到疼了,而且還能坐起身來,連醫生都說他比預期恢複得要快。
欣欣雖然明白陳封的意思,可“野草”一詞,卻讓她心裏一陣酸澀:他無父無母,可不是像根野草嗎?可是她懂得對人的同情隻能藏於心而不可露於外,否則反倒傷人,所以就裝作高興地說:“這就好。”
“野草”一語讓陽光也感到心酸,但她也覺得在人麵前表現出同情不太合適,就故意轉移了話題,問陳封:“喂,我很好奇,你怎麼那麼厲害?在哪裏學過武術嗎?”
欣欣對陽光的問題也很感興趣:“是呀,你看起來並不粗壯,怎麼有那麼大的勁,居然把那個明顯比你粗壯得多的壞蛋按得動彈不了!”
陳封猶豫了一下,微笑著說:“這個,我從小確實學過一點,至於力氣,那是結合力學和生理學原理,也就是人的關節特點,用的是巧勁,有道是四兩撥千斤嘛。”
陳封說的是真的,隻是不詳細。
陳封自幼愛好武術,這是受他父親的影響。不過他對武術也確實有點天賦,父親有一本《硬氣功擒拿術》,他看了居然能心領神會,和小夥伴們玩時就用上了,後來經常和一些不服氣的人打鬥,總能以弱勝強,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他後來越發膽大妄為,最終惹出了大禍。
陽光和欣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半信半疑。
“你能教我們嗎?”陽光問。
“你有膽量嗎?”陳封反問。
欣欣明白陳封的意思,笑著對陽光說:“就是的,你那點膽量學了也使不出來,遇到壞人早嚇蒙了,學點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忘到九霄雲外去?”
“我說著玩呢,你當我真要學呀,”陽光拿出香蕉,剝開一個遞給陳封說,“來,大英雄,吃點欣欣買的香蕉,然後給我講講那晚的事情,我準備寫一部小說。”
“謝謝,”陳封接過香蕉說,“你們也吃。”
“我可不敢,無功不受祿。”陽光看了欣欣一眼,笑著說。
欣欣看陳封拿著香蕉卻不往嘴裏填,就笑著對陽光說:“你也吃吧,你陪我來就是功勞,也給我一個,我們不吃,他自己哪好意思吃呀?”
於是陽光邊吃香蕉,邊問陳封那晚的事情。陳封不想講,就委婉地說:“那是版權所有,所以——”
欣欣也不希望陳封說,正擔心呢,沒想到陳封也不願意說,心裏很高興,聽陳封說是“版權所有”,就也笑著說道:“對,那也有我的版權,他不能想說就說的,還得征得我的同意呢。”
陽光看看陳封,又看看欣欣,看看欣欣,又看看陳封,看得他們兩個人莫明其妙。不過,欣欣猜到肯定沒好事,就正色警告她說:“看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信口雌黃啊。”
“你們,你們這兩個,”陽光並不理會欣欣的警告,慢悠悠地說,“兩個,兩個什麼呢?那個詞是怎麼說的?”
陽光邊繼續看著陳封和欣欣,邊努力思索著用一個什麼詞來形容此時的他們。欣欣一再警告她不要胡言亂語。陳封也擔心地看著陽光,怕她說出什麼讓欣欣尷尬的話來,冷了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