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寒冬
身處江南北國城中
天空灰蒙
太陽升而未升
趕早班的車
去往繁華之處
開年之初,尋得這份工作,心裏想著,挨過了這個嚴冬就是春暖花開了。堵車有些嚴重,還好沒有遲到。早餐什麼的是來不及的,忍了。
進門看到老板。
早。
老板沒有回應。
由於昨天的工作收拾的利索,走進店中,反而無事。竟略有些尷尬,去開始收拾筆墨紙硯。對於一個藝術畢業生而言,似乎也沒有什麼恰當的工作可做了。老板交代好工作,便回去睡回籠覺了。我是這麼猜的,可能我之外的人都沒有像我一樣對安靜的睡眠情有獨鍾了。
早晨的街道,擁堵不堪,一條一條的軌跡,赫然眼中,而沒有軌跡在我處暫作停留。
好吧,我編不下去了。我也根本不是什麼寫作的人才。曾經的確自信到不可一世,就比如說,我一度覺得,我就是小說之王,不,我就是小說之神,我的小說無人能及(說到這裏,怎麼那麼想笑呢?),是宇宙的唯一。曾經我真是這樣想的,毫不誇張。
我的確想這樣開頭,我想著,在這裏開始,這裏是伯牙齋,可真實是我並沒有在這裏。我不是這裏的員工,我想著在這個饒有古味的文房四寶的小店做一個小小的收銀員(夥計),也是一件挺遺世獨立,絕世安好的事。隻是,不曾麵試。這也隻是在腦海中的想象,在這裏討生活的畫麵。
我的確想著在這樣一個小店裏,做好自己的工作。之餘,欣賞著店裏寄售的字畫,積累學習,一邊寫作,一邊工作,一邊畫畫,這樣似乎也就能夠把文字,藝術的小路,走下去。
我是誰?
我當然是刺蕁麻啊。
對啊,一個藝術畢業生。
如題,文藝啟示錄嘛,當然是和文藝有關嘍。
其實這樣不好,我從未想過說哪一部小說要以“我”為開頭。第一人稱的小說都不耐讀,可我要講的事都是真實,而又不能虛構,刺蕁麻隻是筆名而已,是真實的人物存在,不是虛構人物,不是小說中的角色。
從哪裏開始說好呢?讓我想一下,如果說我真的以文藝史或者文藝小傳的角度來講述這部小說,那豈不是太無聊了,咱們何必這麼嚴肅。
還是先聊一聊文藝這個概念吧。
你腦海中的文藝是什麼樣的?
你是否喜歡文藝?
文藝是不是文學和藝術的總稱加以簡稱?
文藝式的生活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想要的?
大概其實不然吧。
我這樣自說自話你得習慣一下啊。
能夠喜歡文藝的人都是心思細膩的人,而文藝又像一個能夠讓心靈或者說靈魂棲息的地方。換個說法,就如同聖地,另一個說法,就如同外衣。
我怎麼突然娓娓道來起來,這不是我風格呀。
好吧,我承認,其實全篇都是胡說八道,哈哈。
不開玩笑了,咱們稍微嚴肅一點。
我簡單問一個問題。你在生活中覺得文藝離你有多近,或者,有多遠?
你說什麼?
我聽不到。
大聲點。
廢話連篇是不是?
唉,就是一個愛講廢話的人,忍忍就過去了。
我每天都會問自己一個問題(又在胡說了),文藝,到底對生活有什麼影響?而生活對文藝又有什麼影響?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生活?或者改變生活的質量。
說一說我自己的事吧,暫且算是舉個例子。
最早開始創作,來源於,初中時代的暗戀。初中嘛,每一個初中生都有一個暗戀的對象。就如同我說的,每一個高中生都有一個想表白的對象。我每天觀察生活,觀察愛情,當時覺得,有自己的一部小說,或許關於自己的愛情。可是遲遲未能動筆。曾構思了成千上百個框架,這樣說有一點點誇張,其實沒有那麼多啦。但是構思了很多是真實的。
到了高中,學習了很多關於小說的林林總總。比如,小說的表達方式啦,寫作手法啦,章法結構啦,流派啦,等等。學了這麼多,反而不會寫了,不知道怎樣的表達才能表達準確,怎樣的結構才能盡善其文。
最開始寫東西,就是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一些無關痛癢,無病呻吟的句子,什麼少年不知愁滋味之類的。
後來構思過一個小說,具體大概是,書的人物發現自己屬於書中,當發現自己是書中人物後,開始了各種心理活動和行為活動,後來導致了很多荒誕的情節。就比如說,和作者對話,向筆者抗議啊,之類的。後來在一個圖書館看到過類似的一本書。那本書是一個戲劇劇本,講的好像是劇中人物發現了自己在這個戲劇之中之後發生的故事。挺有趣的。
小說寫了一部分,但是現在已經找不到原來的手稿了,感覺那個時候的想法挺天馬行空的,很天真,有點幼稚。但是,當時覺得在紙上留下一些文字是很文藝的一件事。後來開始小量創作詩歌。好像,詩歌跟文學的關係……怎麼說呢?說不清楚,雖熱說包含於文學之中吧,但是又很獨立。開始有創作的念頭是九年級,後來到了高中,讀的詩作多起來後,寫的也就多起來了。但是寫小說的念頭一直沒有丟下。具體還構思過哪些,我也記不清了。我一度覺得,當時的我絕對有能力用華麗的詞藻堆砌一部淒美的青春愛情小說,可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