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家是窮,但也不至於窮到砸禍賣鐵那種潦倒程度,其中原因大多來源於韓靜的父親韓柏濤,老韓什麼都好就是好賭成性,雷打也改不了,這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韓柏濤你好樣的哈,還找了個刺頭是吧,你丫給我等著,哎呦!我的腿,這事我跟你沒完....”大漢從臭水溝裏爬起來一撇一拐的走了,嘴裏還不停罵咧著。
雲飛頓感莫名其妙,回過頭來就看見韓靜的父親和韓靜正在爭吵。
看來這一趟來的不合時候了,王衛明心底裏暗歎一聲。
“爸!我求你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家已經過的夠苦的了,媽媽的病還需要錢來看的,難道你想我們這頭家就這樣沒了嗎?”韓靜眼圈紅了起來,帶著哭喪的語氣哀求道。
她手上正握著一個褪色的錢包,錢包上千瘡百孔顯然用的有些年頭了,但為了節省她從來沒嫌棄過,因為她沒這個條件挑三揀四。
“哎呀,這些我都知道,我這不就在想辦法彌補這一切嗎,可是我現在欠了人家錢,你若是不給錢,別說你媽了你老爸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韓柏濤看著韓靜那破破爛爛的小錢包,眼裏不禁老淚縱橫,他何嚐不想讓生活過的好一點呢,可是他沒這個本事,年輕時不懂得把握機會,現在一把年紀了想奮發圖強已經為時已晚了。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韓靜母親的聲音
“你個沒良心的,你還是人嗎,我當年就是瞎了眼才跟了你,現在我都快病死了,你還要拿這些錢去賭!?”韓母一臉怒容的將小推車擱在邊上,隨手就拿起門旁的掃帚向著韓父拍去,韓靜見狀連忙上前製止母親。
可是韓母正在氣頭上力氣很大,把上前製止的韓靜一把推開,韓靜猝不及防被推的險些跌倒,雲飛見狀反應也夠快連忙上前穩住韓靜,而這邊韓母已經和韓父爭執起來了。
韓父邊用手擋著打擊邊喊道:
“哎呀,別打了你個瘋婆子,哎呦,你他媽再打我可還手啦。”
“韓柏濤你這個王八蛋,你今天休想打錢的主意,我就算拿去貼姘頭了也不讓你把錢往火坑裏推。”韓母越聽就越來火,破口而出就這麼一句。
“我操!感情好啊,你個騷娘們,你今天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吧?”韓父聽了這翻話一把捉住打下來的掃帚,接著臉色冰冷的說:“李月琴啊李月琴,沒想到啊,你竟然真在外麵找了奸夫,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我是找了,怎麼樣,他能給我的你能嗎?”韓母一聽這話也是急了,下意識的就吼了回去。
“啪!”的一聲韓父一巴掌扇在韓母臉上,韓母霎時破口大哭起來,韓靜見狀趕緊上前安慰母親,豈料韓父趁機撲過來一把拽過韓靜的錢包就往外闖,雲飛和王衛明一時間也是左右為難。
雖然雲飛處事效率快,但遇到這種程度的家庭糾紛他也是徹底的捉瞎了,兩人見狀這頓飯也不打算吃了,雲飛示意王衛明開解開解韓靜,自己就先到外頭去溜達溜達,畢竟雲飛對這些事毫無經驗,而王衛明說什麼也是有爸媽的孩子,在這方麵還是讓給他處理吧。
王衛明知道機會來了,能否打動韓靜的芳心就在此一舉了,他點點頭上前安慰去了。
雲飛閑著蛋疼就在周圍逛了起來,環顧韓靜家有三個房間每間房間都沒有門,門檻前隻有一塊遮羞布掛著擋擋視線,房頂還是用瓦片蓋的,也不知道刮風下雨會不會漏水啥的,總之就是舊社會遺留問題。
這邊基本沒啥好參觀的,於是走出了胡同向外走去,迎麵就看到梅麗芬急匆匆的走來,看樣子是來找韓靜的。
“你怎麼出來了,不吃了飯再走?”
雲飛報以無奈的表情道:“你趕緊去看看韓靜吧,這會正傷心著呢。”
梅麗芬啊了一聲隨即道:“不用問一定又是柏濤叔拿了韓靜的錢去賭了,我這就去找他要回來。”說著就氣衝衝的轉身出了胡同。
雲飛思量一下跟了上去。
梅麗芬在前麵左拐右拐幾個彎後來到了一間祠堂裏,她徑直往內閣裏闖,雲飛已經聽到一幫大老爺們吆喝爆粗的喊聲,看來韓靜的父親必然在裏麵,隻見梅麗芬上前野蠻的推開虛掩著的木門,一進去就是一陣煙霧圍繞。
然而梅麗芬仿佛已經習慣了這一切視二手煙為無物,她眼睛一掃馬上走向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韓靜的父親正蹲在那裏甩著撲克,梅麗芬上前就是一通咆哮吵的幾個正在甩撲克的無業遊民耳膜生疼。
接著就是連扯帶罵將韓靜的父親拉出祠堂,雲飛跟在後麵一句話也插不上唯有靜觀其變,韓父被梅麗芬揪著耳朵一頓臭罵,他竟然唯唯諾諾,雲飛看著也是頗為喝醉。
“好了好了,你拿去,別來煩我。”老韓老老實實把錢包塞到梅麗芬手上,調頭又回去。
雲飛正尋思著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羅大小姐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