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萬裏諧音韻春綠秋紅色彩中
吟苑縱橫
作者:劉章
同在一城仄仄平,
振興詩苑共心聲。
長風萬裏諧音韻,
春綠秋紅色彩中。
這是前年我題贈給李同振的一首詩。為祝賀同振業餘創作四十周年,我曾建議他再出版一本詩文集。去年以來,我的身體欠佳,多病纏身,幾次住院,目前還在康複治療中。同振把他厚重的《雜花生樹集》文稿送來,想請我作序。眼下我的身體不便大量閱讀和寫字;可想到同振與我交往十多年,他是我的好學生,又是好朋友和好兄弟,我不忍推辭。好在同振的文稿中的作品大多已在報刊發表,我大都讀過,多年相識相知,對他的創作態度和風格,早有了解。我就簡單作以推介吧。
同振畢業於理工科大學,長期從事科技管理工作,他曾參與創辦並常務主編《實用藥學與信息》刊物,還兼職《中國醫藥報》記者站工作,一直堅持業餘文學創作不懈怠,作為高級工程師,步入作家行列,這在文學創作隊伍中是難能可貴的。
本書“後記”中,作者謙稱一個“雜”字,其實,更應該是多麵手也。我觀察,同振的創作大致分兩階段。他是從寫兒歌、小說、科普等為主開始的,作品曾在省市報刊發表,而且有所成績,他的一篇兒童文學曾榮獲河北省建國三十年文藝作品獎;退休前後,他又多致力於詩詞及散文創作,其作品發表於《人民日報》《中華詩詞》《詩刊》《詞刊》及全國三十一省市的報刊,已成為省內外有一定影響的詩人和作家,可喜可賀。
多年來,我寫詩小有點名氣,許多人自稱是我的學生,不過出於謙詞。同振是真正愛我讀我的詩友之一。早些年,記不得是那一天了,同振來看我,我直言不諱地向他說了我的看法。並建議他到文史書店買一本詩詞格律的書。我認為,寫詩詞必須掌握聲律,學會了,有時可以不依,但不可不會。同振憑他清華學子的深厚功力,刻苦鑽研,突飛猛進,先後出版了《未末集》和《同振詩詞曲》兩部詩集。與同振接觸不久,我就記住他一句詩:“蜂愁難釀梅花蜜”,這是客觀存在的事物所含的詩句,千百年人所未道;近日,我又欣賞同振一首小詩《算盤珠》:“同樣一顆珠,為何身價殊?上台高四等,進位長稱呼”,以此物寫詩的不多,好!借形象思維揚清激濁。他寫的詩早已如小溪流水,閃閃明亮,淙淙順暢。同振已形成自己清新淳樸的風格。同振因情賦體,他不保守,學寫我嚐試的小令“趕五句”。我近年以絕句為主,少寫律,少寫詞,對曲已不敢問津。同振肯化氣力,不但寫曲,並得泥香土芳之妙,趣味橫生。如果同振算我學生,已是青出於藍,有所多得。我曾有詩相贈:“感蒙錯愛讀劉郎,入骨相知著錦章。一日無詩抬望眼,李君鼓浪在前方。”我決非自謙,是高興。
我常說,當代詩詞界,創作活躍,而理論滯後,應引起重視。同振寫詩評,寫詩話,寫作與理論相得益彰,雙輪並進。他多次學習評論我的作品,其“研究劉章詩風”的論文,入選“全國第二十三屆詩詞研討會”,《劉章的超我之境》論文多家刊物轉載,我曾題批語:“詩人作詩往往不自覺而為之,有心人讀詩,讀出境界。知我者同振也。”同振還對劉慶霖、王子江、宋彩霞等著名詩人及其他詩友的詩集發表了評論,為作者和讀者所讚許。同振幾次出席全國中華詩詞研討會,研究詩詞曲理論和發展方向,這是非常重要的詩詞修養。
我寫詩同時,也發表了不少散文。我高興到看到,同振近年也多有散文創作,還榮獲河北省第八屆散文名作一等獎。我提請讀者朋友關注,同振的散文,筆調活潑,散文中多夾有詩詞,有的散文本身就是一篇詩話,他的散文《千裏飛來三首詩》發表在《人民日報》上,就是代表作。文中有詩,詩文並茂,應該是他的一個創作特色。
同振以詩文為生活,為生命,至為難得!同振弟已初度古稀矣。我希望他注意身體的同時,詩文創作再有所前進。
是為序。
劉章:著名詩人,現任《詩刊》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