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薛少白之前的話,僅僅隻是想要嘲諷這男子一番,但是,薛少白根本不會想到,這男子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
不過,雖然男子的反應看起來似乎是激烈了一點,但這也正是薛少白樂於看到的事情,這家夥如今距離失去理智就僅剩了一步之遙,隻要自己繼續刺激此人,讓此人徹底失去理智的話,這家夥再跟自己動手,肯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自己隨便動手,想要擺平這家夥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過,薛少白轉念一想也意識到,這家夥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故意在激怒他,想要他出手的時候露出破綻,到時候,肯定就會提防自己算計他,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想要得手,也未必就能成功。
當然,若是自己刺激的這家夥完全失去理智的話,這家夥到時候肯定會忍不住對自己痛下殺手,出手的時候,也肯定更加的凶狠,在這種情況下,未必就不能抓住這家夥的破綻。
想到這裏,薛少白的心情也重新平靜了起來,盯著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老家夥,話我已經說出來了,若是你現在拜我為師的話,我不僅可以考慮將這套劍術傳授給你,到時候,甚至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這番話,男子直接笑了起來。
簡直是給這小子臉了,居然敢這麼嘲諷自己,多少初級驅魔師見到自己和兔子見到老虎一樣,永遠也隻能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這家夥倒好,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言下之意,便是此人遠遠的超過了自己,隨便出手就可以碾壓自己,否則的話,這家夥怎麼可能有自信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被一個初級驅魔師從手中逃走都已經算是恥辱的事情,若是再被這家夥碾壓的話,那自己將來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下去了,完全可以隱姓埋名從此退出江湖,畢竟,連一個初級驅魔師都無法擺平的話,將來還怎麼有臉繼續在江湖上混下去?
想到這裏,便聽到那金雷蜈的體內再次傳來男子的聲音,說道:“小子,若是照本座當年的脾氣,你小子就憑剛才的話,就已經死在我手裏了,你以為我還會跟你小子說這麼多廢話?”
這男子的修為畢竟擺在那裏,麵對初級驅魔師,自然有他自己的權威,那薛少白如今的話已經嚴重的傷害了男子的威嚴,以男子的脾氣,怎麼可能讓薛少白好過?更何況是放過他?
當然,修煉界一切都是用實力來說話,雖然這男子的修為比薛少白高深,但如今不過就是一道神念,在薛少白將殺氣引入自己的心脈之後,這男子想要擺平現在的薛少白已經沒有絲毫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男子威脅薛少白,薛少白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更何況,現在男子為了躲避薛少白如今已經躲進了閃電領域之中,在這個閃電領域之中,薛少白一時間根本就無法威脅到此人的神識,而且,薛少白隱隱猜測,那男子躲進閃電領域之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的話,這家夥是絕對不會隨便躲進這個地方。
畢竟藏在那閃電領域之中,對自己的身份也有影響,將來若是傳出去的話,讓人知道這家夥在麵對一個初級驅魔師的時候還要躲避,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其他修士的瘋狂嘲諷,而這種情況,絕對是男子不願意看到的。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既然明知道這家夥正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自然要將這個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不然的話,真的讓這家夥虛名成功的話,我隻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薛少白呢喃道。
聽到這家夥的語氣之中滿是有恃無恐,哪裏還不能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若是自己能現在將這人的神念斬殺掉的話,就算這家夥想要施展什麼手段,對自己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裏,便看到薛少白體內真氣一震,殺氣頓時便環繞到了他的手臂上。
看到殺氣湧現出來,薛少白的臉上出現一絲微笑,而後,便看到那薛少白手腕一抖,手臂一震,便直接朝那閃電拍了一掌出去。
之前那殺氣凝聚的劍氣斬擊到閃電之上,雖然沒有將閃電領域完全破壞掉,但卻將外圍的閃電摧毀了起碼上百道,如今包裹在金雷蜈身體周圍的閃電不過隻有幾十道而已,若是在之前,薛少白自然無法撼動這閃電,除非是將真令其融合到自己的殺氣之中,但是這樣的消耗薛少白根本就無法承受。
那真靈氣是薛少白和男子抗衡的資本,一旦這股力量消耗幹淨的話,薛少白就算想要幹掉男子,也不會有任何可能,而且,為了對付男子,薛少白不惜將自己體內的殺氣引入到心脈之中,能做出這種事,便意味著那薛少白也已經孤注一擲不成功就成仁。
若是在將殺氣引入心脈之後也無法威脅到麵前男子的話,薛少白當然不可能再和這家夥交手下去,必然會想辦法先從這家夥手中逃走,免得這家夥手段齊出的情況下,將自己直接在他麵前幹掉,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死得很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