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錦瑟很龜龜的磨蹭到了下午兩點才偷偷的爬上線,豈料還是被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逮了個正著。
首當其衝的就是兔白白和愛愛她們轟炸似的無數條消息,錦瑟看了兩條由無數語氣詞組合而成的毫無意義的話後,很果斷的選擇了忽視所有信息。
錦瑟在蘇州城外徘徊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勇氣踏入蘇州城內,沒辦法,妙妙在這裏太出名了,蘇州城裏除了個別窮得叮當響的玩家沒有光顧過妙不可言之外,其他大大小小都被妙妙恨宰過。於是她決定去繼續做她曾經接的一個連環任務,不限時間不限失敗次數,隻不過任務的麻煩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錦瑟來到離蘇州城不遠的一個小茶肆,裏麵隻有一個胡子花白的邋遢老頭子,他搖著一把破蒲扇笑嗬嗬地對錦瑟說:“你又來啦?”
錦瑟忍住揍他一拳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我們都相看兩厭了,不如你就讓我過了吧。”
老頭子摸著胡子道:“非也非也,老頭子天天在這寂寞的很啊寂寞的很,所以很是盼著有個人來解解悶。”
錦瑟握拳,敢情您就拿我當一解悶的?
老頭子看錦瑟眼神不對,立馬扔下蒲扇,從身後摸出一柄鏽跡斑斑的鐮刀,燙手山芋一般丟到錦瑟手裏,說:“你拿這個去北影之森打1000對兔耳朵給我就好了。”
錦瑟頗懷疑地看著他。
老頭兒翻了個白眼,說:“你這孩子咋這麼不可愛呢,就不能配合我老人家一下嗎?”
錦瑟翻了個更大的白眼丟回去,沒好氣的說:“我都被你騙了十七八回了,你就不能換個有新意的?”
先把任務說得似乎很簡單,等人進入傳送陣的刹那再笑得很欠扁的說出其他的條件,愣是把一個本來很簡單的任務弄得複雜無比。
老頭子老臉一紅,咳了一聲說:“罷了罷了,記住我隻要純白色的長耳兔的耳朵。”
錦瑟耷拉著腦袋,很憂鬱的走進老頭家黑漆漆的灶膛,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把傳送點設在這個地方,惡俗!頑劣!可惡!嗚,好髒……
錦瑟被直接傳送到北影之森,她想幸好是傳送,不然光要找到這個地方都不知道要花上多長的時間。北影之森表麵看上去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樹林子,林子外圍稀稀落落地站著幾棵樹,然後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如果估計的不錯的話再往裏走走,肯定會看到一個很清澈漂亮的湖。不過錦瑟沒有來過這裏,甚至也沒有聽說過,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裏的怪是什麼情況,多少級,防禦高不高,會不會群攻……總之,一切都很茫然。
錦瑟四顧,忽然看到遠處的草地上似乎有幾撇鮮豔的色彩在晃動。
有人!
錦瑟歡快地奔過去,太好了,這次那老頭竟然沒有把她傳送到一個無人區,正好問問情況。
草地上一男一女正在很奮力地打著小兔子,隻見那個男的拿著個碩大的木棒很努力地對著一隻小兔子當頭砸下,可惜三次一般砸三次才能中一次,被打中的小兔子很無辜的翻翻紅眼,暈乎乎的在原地晃來晃去,然後那個女孩就隔得遠遠的丟一個小飛刀過來,不管射中小兔子都會立刻捂住眼睛……
咳,總之兩個人配合得很有喜感。
錦瑟觀望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事情,那就是這滿草地蹦躂的小兔子裏麵竟然沒有一個是長耳兔,更別提還要純白色的了。
錦瑟躊躇了一會兒,眼見女孩子又一次射出飛刀之後,立刻提高聲音問:“那個……請問這裏哪兒有純白色的長耳兔?”
女孩圓溜溜的眼睛從指縫中露出來,好奇的看看錦瑟,突然她“啊”的尖叫了一聲,揮舞著雙手跑到男子身邊,使勁兒搖晃他的胳膊,指著錦瑟說:“他!他!他!竟然是他耶!”
男子很迷糊的拖著大木棒,看看激動得語無倫次的女孩子,再看看尷尬地杵在那裏的錦瑟,一臉茫然。
女孩子興奮得雙頰紅撲撲的盯著錦瑟,雙眼亮晶晶得十分嚇人(申明一下,人姑娘不嚇人,人姑娘其實很水靈靈很可愛,這完全是錦瑟的杜撰)。
錦瑟退後一步,心中那股不詳的感覺越發清晰。
女孩子歡快的錦瑟說:“那個……我支持你哦!雖然那個白衣人的確很白馬王子,不過你也很酷的,所以,你一定要把那個漂亮姐姐搶回來啊!”
錦瑟滿臉黑線,她試圖解釋,但在那女孩一臉“我理解你”、“我明白你有苦衷”的神情下,最後她還是囧囧的把剩下話憋了回去,俗話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況且她隻是來問個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