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鎮,風天上次路過是隨著軍隊經過也沒做停留,這次沒了那亂七八糟的約束見到好奇的東西就跑過去瞧瞧,現在風天穿的雖然普通,衣服也不怎麼合身,但還算幹淨,這是他路過一戶農家運用無上輕功借來的,中途又在河裏洗個澡。
閑逛的風天忽然聽到前麵一群人中傳來一陣吆喝聲,好奇的跑過去擠進人群。
“此次我們震遠鏢局三日後押鏢至豐州,現招年輕勞力二十名,每人十兩銀子,鏢到即付,有去的趕緊報名”幾個青年敲著銅鑼大喊著。
可是喊了半天愣是沒人上前,鑼聲也息了嘴也閉了,尷尬的戳在那。
圍觀百姓紛紛議論“切,路遠不說,還滿道劫匪,為這麼倆錢把命在丟了,傻子才去”
“我去”一個聲音在人群中傳出。幾個青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人呢,剛才哪個兄弟喊的,快來報名”
“這呢,這呢”風天擠過人群走上前去,報名簡單寫上名字就完活了,隻等三日後到鏢局報道。
風天其實不缺這十兩銀子,當初在山中殺死那個殺手老五時就順手牽羊弄了不少,那黑色的匕首早被他仍了,知道燙手的山芋拿著遲早會出事。跟著鏢隊走雖然慢點,可省去了路上的盤問,他可不想再次被追的鑽山溝。
三日後一大早風天就來到震遠鏢局,鏢局門前已停著一排長長的車隊,不少人正在向車上搬運著貨物。
“喂,風天快過來,你負責這車的貨物裝卸”順著聲音看去,三天前敲鑼的那個青年正在向他招手.
風天走了過去,雖然不情願,但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怎麼也得意思意思。
直到車隊出發時,風天才知道這次是老鏢頭歐陽鎮遠親自帶隊,可見這次貨物的重要性。
提起歐陽震遠可不是一般人物,年輕時憑一己之力創辦鏢局,五十多年從未失過鏢,為人極為豪爽仗義,方圓幾百裏大小強盜哪個都的給三分麵子。
此時歐陽震遠催馬走在隊伍最前麵,花白的頭發微微佝僂身軀早已看出不複當年之勇,旁邊兩個中年緊緊跟隨著。
“爹,您說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跟著遭這份罪幹嘛,有我和二弟押鏢你還有啥不放心的”老大歐陽震看著父親說道,眼神中流露出關切。
“是啊,再說在這方圓數百裏之內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咱震遠鏢局的東西,那是他活膩了”老二歐陽遠劣著嘴,滿臉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都別大意了,最近路上不是很太平,這批貨太大了,我還真有些不放心,等走完這趟,鏢局的事我就不再管了”老者的話讓這哥倆雙眼放光,這是透露出一個信息,以後鏢局的買賣老爺子撒手了。
歐陽震遠心裏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他太了解了,老大性格軟弱做事處處小心,不是成大事之人。老二脾氣像自己,可是為人太直毫無心機,終究會吃虧。
風天的位置是在車隊的中間,坐在貨車上倒也清閑,手在懷裏擺弄著油條,時不時的狠掐一下,看出來這家夥很是記仇,對油條私吞虎魄之事至今耿耿於懷。
油條忍氣吞聲,心裏對今後的前途產生了懷疑,這老大的心眼咋這麼小,看來以後吃東西時最好還是先請示吧,不然早晚被折磨死。
此時離鏢隊不遠的一處山寨中,黃大錘平靜的聽完著狗頭軍師孫不樂讀完手裏的信,眼睛微微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