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她還不習慣重新開始
已是深夜,霧山客棧中,於盛優正躺在一間廂房之中,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很是嬌弱。
“優兒怎麼還不醒?莫不是受傷了?”
“沒有,師父說隻是嚇暈了。”
“怎麼暈這麼久?我們這些毫無武功的婦道人家都醒了,她還好意思睡呢。”
“嗬嗬,小師妹老鼠膽,你又不是不知道。”
於盛優被對話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聚焦到正站在自己麵前嘀嘀咕咕的兩人,條件反射的輕聲叫到:“大嫂……二嫂。”
“呦,醒了?”春晴淺笑的望著她問:“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於盛優迷茫的搖搖頭,思緒慢慢回籠,呆了一瞬,忽然睜大眼睛坐起來道:“遠修!遠修!”
大嫂,二嫂兩個美人兒對看一眼,望著她掩唇輕笑,瞬間滿室光華,美不勝收
“小師妹真是的,一起來就找妹夫,羞也不羞。”大嫂伸出玉指點了她的腦袋一下。
二嫂春晴含笑道:“這也難怪,如此一位溫文爾雅,淑人君子,小師妹又怎麼能不時刻掛在心裏呢。”
於盛優抓了抓頭,心想終於有機會和二嫂解釋了:“二嫂嫂,你說的那人是宮家老二宮遠涵,他不是我相公。我相公是宮家老大宮遠修。”
二嫂皺眉:“我知道呀,我說的可不就是最後打破密室,放出泉水,就我們一命的當世第一高手宮遠修麼?”
“啊!這麼說,那天當真是他來救我們了?”於盛優睜大眼望著她,原來那天不是幻覺啊。
二嫂點頭:“那是自然,那道密室之門,當世能憑內力震開之人也許隻有你家相公。”
“嗬嗬嗬嗬,我家相公武功可不是蓋的,那是一等一的高手。”於盛優得意的揚起臉,好像嫂子們誇的人是她一樣。
兩位嫂嫂對看,大嫂輕笑:“你看她得意的,不過宮遠修確有逸群之才,雅人深致。”
二嫂也點頭:“是啊,才貌雙絕,雍容閑雅。”
於盛優眨眨眼,抓抓頭,其實她滿喜歡她家兩位嫂嫂的,唯一不喜歡的一點就是太文,沒事就喜歡說成語:“那個,逸群之才?雅人深致?才貌雙絕?雍容閑雅?你們形容的是誰啊?”
“自然是你相公。”
“他?他是一個傻子耶!”
“小師妹不可胡鬧,如此良人你可不能隨便罵人家是傻子。”
“可他本來就是傻子呀!很傻很傻的那種!”
兩位嫂嫂奇怪的看於盛優,於盛優奇怪的看她們,互相不能理解對方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啊!”於盛優忽然驚叫一聲:“難道!”
二嫂問:“怎麼了?”
“遠修,我相公在哪?”於盛優抓著她問。
“在大堂和……”
二嫂話音未落,於盛優就已衝了出去。
難道,遠修病好了?
於盛優直直的衝到大堂,遠遠的看見客棧的大堂裏坐了一圈人,於盛優跑近大堂門口,卻忽然有些膽怯了,他的病好了,會不會忘記自己啊?
大堂的門敞開著,遠遠的就看見滿室燭光下,有三個男人,宮遠涵正對著門坐著,唇角帶著貫有的輕笑,細致的側臉更顯溫雅清俊,宮遠夏靠在一邊的牆上,偷偷的打著哈欠,英氣的臉上顯出一絲孩子氣。
最後一個男人背對著門口站著,背影身形如鬆。
於盛優的腳步聲不大,跑的有些急,呼吸變得雜亂起來,這樣的動靜無法隱瞞住屋裏的任何一位,遠涵遠夏紛紛轉頭看她。她對著他們展顏一笑。
這時,背對她的男人也緩緩轉身,一輪清月撥開雲霧照亮夜空,縷縷輕風吹動燭火。
他在燭火中翩然轉身,清風漫影,飄逸如雲,一襲紫袍,萬縷烏絲,都隨這身影而動,燭光點點,萬籟無聲。
他劍眉微佻,眼眸剔透,沁人心扉,華美的俊顏猶如天神降臨…
於盛優忽然止住步子,不再前進,笑容凝固在臉,隻是睜著眼睛呆呆的望著他,他眼裏散發著智慧的光彩,渾身上下充滿沉穩自信的氣息,閃耀的簡直讓人睜不開眼。
這個男人是誰?他…還是她的遠修麼?
“你還要在哪裏傻站多久啊?”宮遠夏看著她和呆子一樣迷迷的看著宮遠修,不禁出聲叫她,真是的,女孩子家的矜持她到底懂不懂啊!怎麼能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大哥呢!
“啊。”於盛優慌忙回神,臉上居然燒紅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屋裏的人。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宮遠涵輕笑,對著她招手,柔聲道:“進來呀。”
於盛優的腦子一直呈現死機狀態,對著宮遠涵的召喚就直直走過去,走到他身邊站著,低著頭,全身僵硬到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好。
怎麼辦!她有些膽怯了,他會不會忘記他?
不會吧!不會吧!自己不會這麼倒黴的!
宮遠修低頭望著她說:“我……”
於盛優猛的抬頭打斷他:“不許說你失憶!”
宮遠修:“你…”
於盛優:“不許說你不認識我!”
宮遠修:“其實…”
於盛優:“啊啊!!不許說,不許說!我不聽不聽!哇嗚嗚!他不記得我了!”
於盛優捂著她的包子臉,淚灑,狂奔而走。
饒是宮遠修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沒能抓住激動中不管不顧飛奔而去的於盛優。
宮遠修幹幹的縮回伸長的手:“我…我還什麼都沒說啊。”
宮遠涵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大嫂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宮遠修轉眸看他,抬手理理衣袖,淡然道:“二弟,這六年幸苦你了。”
“大哥嚴重了。”宮遠涵收回笑容,一臉認真:“這是小弟該做的。”
宮遠修沉穩的點頭:“我一向獎罰分明,該獎的自然會獎,該罰的,你也別想跑掉。”
“哈哈,大哥…遠涵不知您說的是什麼。”宮遠涵的笑容還是那麼的溫柔與誠懇。
宮遠修表情未變:“你年紀也不小了,回去以後讓娘親為你選個才得兼備的妻子才好。”
宮遠涵挑眉笑:“……大哥對小弟真是不薄啊。”
宮遠修同樣挑挑眉,轉身離開:“應該的。”
宮遠夏默默的走出客廳,喃喃自語的嘀咕:“最近一年我不要回家。家裏不安全!我去外麵躲躲。”
於盛優跑回房間,關上門,刷的一下撲到在床上,忍不住失聲大哭,不見了!她的遠修不見了!呆呆傻傻的遠修,一臉單純,眼神幹淨的遠修!
他不見了,站在大堂裏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有著和遠修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聲音,甚至他們是一個人,可是……他不是遠修!不是她的遠修!不是她的相公!
他沒有在見到她的時候第一秒就撲上來,他沒有用好聽的聲音叫她娘子,他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於盛優撲在被子上哭的傷心,眼淚不停的滑落,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門已經被推開,宮遠修走了進來,默默的坐在床邊,安靜的看她哭了一會,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輕柔的抬手,用衣袖將她的眼淚拭去,他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寵溺:“我沒有忘記你。”
於盛優抬起哭的通紅的眼睛,望著他英俊的麵容,抽泣了兩下,哭的可憐兮兮的問:“真的?”
宮遠修柔聲寬慰:“別哭了。”
對於女人的眼淚,不管是以前的遠修還是現在的遠修,他總是沒轍的。
於盛優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坐在他的腿上,她紅著臉,垂下頭,眼神左飄右閃,就是不敢看他,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現在的遠修,她總是有一種手足無措,默默心痛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從來都乖巧聽話的孩子,忽然一夜之間長大了,長成一個頂天立地,出色無比的男子漢,他不在聽你的話,不再依賴著你,仰望著你……
他的相公不在是那個賴在她懷裏撒嬌的大男孩了,她的相公,已經變成了天下人敬仰的當世第一高手!
她的相公在那個安靜的夏夜對她說:“別哭,我會對你好的。像以前一樣好。”
可是……她不相信……
她覺得,她失去他了,那個笑起來像天使的宮遠修,那個一聲一聲叫著她娘子的宮遠修,她失去了……
原來,遠夏從凡城江裏撈上來的人,是他最敬仰的大哥,而不是她傻傻的相公……有什麼感情,似乎在今夜慢慢遺失……
遺失在凡城外的滾滾的江水之中。
霧山泉邊,細細的微風,枝葉輕輕浮動,鳥兒在拍著翅膀飛過,森林中知了正叫的熱鬧。陽光透過縫隙斑駁的灑在草地上,一個白衣男子,靜靜的坐在泉邊,淡笑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一個影子遮住他頭頂的陽光,他緩緩仰頭望去,一張清秀可愛的包子臉,從上方低著頭看他。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一個弧度,
她見他笑著,她也眯眼微笑,特別燦爛。
於盛優歪頭問:“你在看什麼?”
他低下頭,看著前方回到:“風景。”
於盛優看著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山綠水問:“好看麼?”
“還不錯。”宮遠涵淡笑著回。
於盛優走到他身邊坐下,陪著他看風景,兩人靜靜的坐著,都沒在說話,過了一會,於盛優撿起草地上的石子,一個個的丟進水裏,平靜的泉麵上一圈圈漣漪點點漾開。
沒一會,身邊的石子被丟光了,草地上,隻剩下一個個石頭形狀的坑洞,她泄氣的將頭埋在膝蓋裏。
“不習慣麼是麼?”宮遠涵輕聲問。
“恩。”於盛優悶聲點頭,過了一會又問:“你呢?”
宮遠涵輕笑,垂下眼沒回答,就在於盛優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悠悠的道:“我也有些不習慣。可是…”宮遠涵淺笑:“那才是大哥,五年前的大哥就是那樣,驚才風逸,足智多謀,武藝高強,讓人敬佩不已。”
宮遠涵用好聽的聲音輕輕的說著,於盛優靜靜的看著他的側臉,溫文的笑臉,雲淡風輕的語調。
遠涵說:“那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遠涵還說:“你應該為他高興,我也應該。”
於盛優輕輕握拳,沒說話,是啊,她應該為他高興啊,沒人願意當傻子,何況是從前如此出色的遠修呢?她為什麼因為自己的感受,一點也不為他的回歸而感到開心,反而恨不得拿春藥再把他毒傻呢?
為什麼…她如此自私呢?
於盛優緊緊咬唇,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推開他的懷抱,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跑去二嫂房間睡覺的時候,宮遠修眼裏那一絲受傷,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微笑的放她離開。
於盛優的鼻子忽然一陣酸意,仰頭,使勁的瞪著藍天,然後轉頭用力的望著宮遠涵道:“你說的對,我們應該為他開心,其實本來就該開心的,我是女人嘛,當然應該讓相公保護,你是弟弟嘛,當然應該讓哥哥疼愛,本來就應該這樣啊!對吧?”
宮遠涵靜靜的望著她,忽然輕輕抬手,揉了下她軟軟的頭發道:“傻瓜,你是女人嘛,想哭就哭吧。”
於盛優癟癟嘴,低頭,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可是我真的好難過…”
宮遠涵抬頭,望著樹丫上的鳥巢,輕聲道:“雛鳥長大了,總是要展翅高飛的。”
“可我家這隻鳥也長的太快了吧。”於盛優鼓著嘴巴報怨。
宮遠涵笑:“不管是快是慢,鳥媽媽總是失落的。”
“那鳥爸爸呢?”於盛優望著他問。
宮遠涵避開問題,輕聲反問:“看著他在廣闊的藍天飛翔,不也很好麼?”
“我更喜歡折斷他的翅膀,打斷他的腿,毒傻他的腦子,把他綁在身邊,不讓他飛!”於盛優擦幹眼睛賭氣的說。
“嗬嗬。”宮遠涵沒有答話,隻是仰著頭,淺笑著望向天邊震翅高飛的鳥兒,久久,不能回神。
也許…失落的人,並不止於盛優一個吧…
傍晚,於盛優獨自往客棧走著,遠涵在一個時辰前被遠夏叫走,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山間的小路總是帶著特有的青草香味,遠遠的火紅的夕陽慢慢下沉,忽然一個大球像是從太陽中滾出來一樣,刷刷刷的就滾到她麵前一步遠的地方道:“老婆大人,原來你在這啊?”
於盛優扶額,抬手,做了一個無力的動作:“這句話我都說膩了,我不是你老婆啊。”
愛得禦書像是沒聽見一樣,堆著滿臉的笑容道:“豁豁豁我找你一天了。”
“找我幹嘛?”於盛優好奇的問。
愛得禦書笑:“帶你回鬼域門。”
“帶我回鬼域門?”
胖子很幹脆的點頭。
於盛優好笑的看他:“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啊?”
“因為我喜歡你呀。”胖子理所當然的說。
於盛優沉默了一會,像是很認真的想了想說:“可是我不喜歡你。”
胖子一點也沒被打擊到,點點頭道:“所以我要帶你回去啊,感情是要培養的啊,天天在一起你就會發現我的好了。”
於盛優望著他,她知道他是一個執著的人,他知道他對她好,她也知道他的感情是真摯的,所以她要拒絕,狠狠的,不留餘地,絕不曖昧,這是於盛優一貫的原則。
“愛得禦書,我這麼和你說吧。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別浪費時間了。”於盛優一臉平靜的說完,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我知道。”愛得禦書直直的望著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胖,不喜歡我臉上的這跟黑毛,你不喜歡我自以為是,現在的我,沒有一樣你喜歡的。對不對?”
“不…不是的…”於盛優抬頭,很認真的看他:“以前,我也以為,我不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外表,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這輩子,我隻會愛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你。”
“那麼…你愛的是誰?”
於盛優低頭不語,是啊,是誰呢?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立刻說出遠修的名字…可是,現在,她卻猶豫了…
晚風輕輕吹過,樹葉嘩嘩作響,一個人隱在樹後,靜靜的等著,和愛得禦書一樣,等著她的答案。
“沒有麼?”愛得禦書追問。
於盛優皺眉,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張嘴,剛準備說話,愛得禦書卻打斷她道:“不要說謊,很多人都在聽呢。”
“呃?”於盛優詫異的睜大眼睛,很多人?慌張的四處看,卻一個人也沒看見,那有人?那有?那有?
愛得禦書鬆開抓住她的手道:“哈哈哈,你果然沒有愛的人啊。這樣的話,我還是有追求資格的吧!那麼,下次再見吧,老婆大人!”話音剛落,人就消失無蹤了。
這家夥明明這麼胖,輕功卻是一等一的好哇!
於盛優對著空中揚著拳頭,大聲吼:“討厭的胖子!誰要和你再見啊!別再回來了!可惡!”
於盛優氣的對著路邊的小樹踹了一腳,又踹了一腳,樹上有什麼東西紛紛落下,她忽然感覺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伸手一抓:“哇!毛毛蟲啊!”
於盛優惡心的叫起來,她最怕毛毛蟲了,一看肩上居然還有兩隻,抬頭一看,天,這顆樹長蟲了,樹幹上居然全是黑色的毛茸茸的蟲子。
“媽呀!!”於盛優嚇的又叫又跳,東拍拍西拍拍,身上不時的有蟲子被抖落下來。於盛優抖落蟲子以後,對著被蟲子爬過的地方使勁的抓起來,好癢,全身都癢!
“別抓。”一隻修長的大手,一把抓住她到處亂抓的手,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於盛優含淚望去,宮遠修居然不聲不響的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她睜大眼問:“你…你怎麼在這?啊!”
於盛優忽然想到胖子說好多人在偷聽,難道是他。
於盛優臉有些紅,她低著頭瞟了他一眼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宮遠修笑意溫煦,輕輕伸出手,將她頭發上的毛毛蟲抓掉:“來了一會。”
“那…那…”於盛優那了兩下,還是沒問,問他聽到了什麼麼?有必要麼?自己又沒說他壞話,為什麼和做了賊一樣的心虛呢?
宮遠修抓掉最後一隻毛毛蟲,丟在地上,微笑的望著於盛優道:“回去吧。”
“呃?回去?”回客棧麼?
“我們回宮家去,重新開始吧。”他的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不要問她好不好,願不願意,他不想給她回答的權利,因為…他也害怕拒絕。
當她眼神微抬,看著他,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明亮清澈,隻是眼裏多了淡淡的期盼和輕輕的傷痛,於盛優的心忽然一緊,她傷害到他了吧,明明變聰明是一件這麼值得高興的事啊。
她淺笑著輕輕點頭。他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重新開始吧,一切的一切都重新開始…
隻要愛她的這顆心不變,總能喚回她的那顆吧…
她抬眼,望著遠方火紅的夕陽,愣愣的想,是啊,她應該為他高興啊!就像遠涵說的一樣,看著他在廣闊的藍天飛翔,不好麼?抬手,輕輕的抱住了他,閉上眼睛。
隨後的幾日,於盛優陸續得知了事情的後續發展,那天宮遠修打開石門之後,眾人相續獲救,四師兄被救後第一時間劫持了於小小,威脅眾人讓出一條生路,其實於小小是被真劫持還是自願犧牲,眾人心中都有數,可誰也攔不住這傻孩子,那之後,小小再也沒有回來。
隻希望,四師兄能好好對他吧。
愛得禦書被生氣中的宮遠涵陷害的慘啊,某人在消滅成玉劍莊的時候打的是鬼域門的名號,又在江湖上散播謠言,說鬼域門先滅聖醫派,後滅成玉劍莊,野心奇大,隱有入侵中原一統武林的架勢,一時間武林各派人人自危,齊聚一堂,開始商量著如何對魔教鬼域門進行圍剿。愛得禦書在成為武林公敵的情況下,無暇再進行他的追妻計劃,隻想快馬加鞭的趕回鬼域門處理這些讓人頭疼的雜事。那天和他滿山找於盛優也是想在臨走前順便拐走她,可那料到宮遠修防的緊緊的,難有下手的機會,隻得拍怕屁股,先回家去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