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婚禮如期而至,百官朝拜,萬人祝福,踏著紅毯,劉錦晨挽著顧清婉的手,走到了高台之上。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盛典,是他們曆經千辛萬苦,千難萬險,才求來的結果,這一刻,他無比激動。
同樣,此時的顧清婉,也很激動,她可以不記名分的留在劉錦晨身邊,但卻不代表,她不在乎這些。
哪個女人都想,名正言順站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側,她自然也不例外。
都說好事多磨,他們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終於修得了正果。
劉錦晨本就是明君,身邊又有顧清婉這樣的賢內助,幫他出謀劃策,治理四方,東晉想不繁榮昌盛都難。
四海升平,人民安居樂業,他們二人的日子,也隨之變的越來越悠閑,而此時,顧清婉的肚子也爭氣地鼓了起來。
這一天,顧清婉正坐在殿中品茶,劉錦晨一反常態,氣衝衝的走進來,將一封皺皺巴巴的書信扔到了桌子上。
顧清婉有些詫異,低頭看了眼書信上的字,不由得一笑,自己如今都有了他的孩子,他竟還能因為別人的一封書信,醋成這樣。
“既然已經扔了,為什麼又選擇給我送了過來?”顧清婉笑著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扔過?”劉錦晨不答反問。
顧清婉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信,劉錦晨瞬間明白。書信上麵的褶皺,自然能證明她剛剛的話。
“我若直接扔了,既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會顯得我很小氣,所以我便想著,還是給你送過來吧。”劉錦晨解釋道。
顧清婉禁不住又是一笑,她怎麼會不知道劉錦晨的心思,除了他口中說的原因,他應該是還想知道,蕭煌徹在這信中,對她說了什麼吧。
顧清婉也不拆穿,拿起桌上的書信,打開看。
看完後,她故意將書信又裝回了信封中,然後拿起一旁的茶杯,又開始喝茶。
劉錦晨看了顧清婉好幾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想知道?”顧清婉故意問。
“恩。”劉錦晨微微點頭,他是打算說‘不想’的,可他怕自己說了,顧清婉會真的不告訴他。
“他在信中說,他已經娶了王後,而且不久前,王後誕下了一位王子,說如果有可能,希望日後能與我們東晉聯姻。”顧清婉簡單說道。
“就這些?”劉錦晨滿臉疑惑。
“那還有什麼?”顧清婉反問。
劉錦晨思酌片刻,欲言又止。
見狀,顧清婉笑著起身,走到劉錦晨麵前,說:“孩子會踢人了,你要不要摸一摸?”
聞言,劉錦晨的思緒瞬間被牽引過來,伸手摸向顧清婉隆起腹部,同時驚訝的問:“她都會踢人了?”
“當然。”顧清婉笑著回複。
隨即,二人便開始聊起了孩子的事。
對於那封信,事後,二人也沒再多提。不怪顧清婉有所隱瞞,隻是依劉錦晨的性子,若是看到了信中所有的內容,怕是會久久難以釋懷的。
……
六年後,東晉成了盛世王朝,借著太後六十大壽,周邊各國前來朝拜,烏舍國自然也不例外。
宮宴之上,蕭煌徹總是不由自主的會看向主位旁的顧清婉,而他剛滿七歲的兒子,則被顧清婉身邊的小公主深深吸引了。
“父王,東晉的小公主好美,我要娶她回去,做我的妻子。”蕭鐸天真的說。
蕭煌徹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她確實很漂亮,像她的母親。”
蕭鐸斜眼看了看蕭煌徹,嘴一撇,說道:“父王,小公主是我先看上的,不許你搶了去。”
“沒人跟你搶,”蕭煌徹不禁一陣苦笑,又道,“你若有本事,就算有人跟你爭,自然也是爭不過你的。”
他們父子二人的話,剛好被劉錦晨聽個正著,他笑看蕭煌徹,說道:“烏舍國王此言甚是,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並非強求,當然,強求也不見得可以求的來。”
聞言,顧清婉不禁笑著搖搖頭,都是當爹的人了,竟還如此的孩子氣。
蕭煌徹倒是出奇的沉穩,舉起酒杯,看向太後,說道:“今日是太後壽辰,本王在這裏,敬太後娘娘一杯,祝太後,福壽延綿,身體康泰。”
太後舉起酒杯,笑著喝了一口。
劉錦晨就這樣被無視了,心中很是不滿,他轉頭拉起顧清婉的手,故意問道:“菜品可還合你的口味?”
“恩。”顧清婉微微點頭。
“如果不喜歡,盡管說,朕叫他們再去準備,你現在是兩個人的身子,是萬不能受一點委屈的。”劉錦晨語氣溫和,雖然這話是有意說給蕭煌徹聽得,可言語中的關心卻不摻半分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