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生活磨難唯一賜予自己的恩惠!
身子也在這時毫無征兆地晃了下,心中警鈴驟響的葉簡還沒站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臊動流串四肢百骸。
腹更似有一團火一下子燒了起來,整個人便裁倒在辦公桌邊。
“媽的,裝什麼烈婦!十四歲跟自己老師都能搞上的女表子!有人可是了話讓我好好疼疼你,這回,看你怎麼逃!”
被下了藥的葉簡按在了辦公桌上,沒有很猛烈掙紮,一隻手緊緊攥緊領口,一隻手在辦公桌上摸索著。
進來,她便看清楚辦公桌上的陳列。
隻需要一眼,她都能記住陳列的東西哪些是擺在哪裏,哪些……是可以用來臨時充當防身工具。
比如,黑色真皮筆筒裏有七隻筆,兩隻鉛筆,三隻鋼筆,其中一隻鋼筆沒有套上筆帽。二隻圓珠筆,哦,還有一把辦公用裁剪剪刀。
襯衫有兩粒扣子扯掉,那雙肮髒的手拉住她的衣領……,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哪怕是咬到鮮血淋淋,亦是沒有鬆口。
痛,可以讓她更加清楚,不會屈服在藥性之下。
葉簡是個能拚得起命的女人,也是一個能下狠心的女人。
十四歲的她被陷害,勾引自己的數學老師,……這麼多年過去,她那個已經嫁入權貴世家的堂妹怎麼使壞,她,還是活了下來。
今呢,能不能活下來,她必須要爭取一下!
一直沒有浪費自己力氣掙紮的葉簡,她手裏摸到沒有套上筆帽的鋼筆,用力地,狠狠地朝對方手臂上紮過去!
尖銳的筆尖狠狠地刺進劉經理的手臂裏,精蟲上腦的男人是在猝不及防之下,一聲慘叫鬆了手。
已經是狠狽不堪的葉簡在對方還捂著手臂時,眸波無瀾地準確拿起裝著工資的信袋,沒有看一眼手臂鮮血淋淋的禽獸一眼,拖著虛軟的雙腿踉蹌著離開。
沒有走兩步,後腦的頭被狠狠地抓住。
“媽的!敢傷老子!”劉經理畢竟是一個男人,對付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哪怕是受了傷,他還是占了上風。
“砰!”按住腦袋的葉簡被他一頭撞在辦公桌上,當即,便有溫溫的液體流出來。
劉經理是狠地,一下一下的按著葉簡的腦袋往桌子上撞,嘴裏暴戾地吼著,“給臉不要臉的破鞋,老子今搞不死你!”
葉簡知道自己流了許多的血,她的頭被撞到好像要碎裂。
手攀上辦公桌,她要拿到筆筒裏的剪刀!
座機被她掃到了地上,再往前一點,便把筆筒掃倒。
握住剪刀,葉簡是拚盡自己最後一點力氣,狠狠地,又格外準確地紮進劉經理胸口上,尖銳的剪刀精準地刺中他的心髒。
嗬,她葉簡,可是在醫學院的剖解室裏打掃過衛生、專業課是比正兒八經上課的醫學生還要強的女人。
人體構造,她一清二楚!
剪刀光是刺進去不成,還得抽出來!
隻有抽出來,會讓心房裏的血,像是高壓水槍裏的水一樣從傷口噴湧出來!
想搶救回來?下輩子吧!
被血噴了一臉,連頭都被血打濕的葉簡如同從地獄裏走出來,她靠著辦公桌,閉著眼睛摸到座機,鮮血淋淋的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按出一串手機號。
接通後,聽到裏麵柔軟的聲音,胸口是微弱起伏的葉簡在臨死前,聲音很輕地道:“葉盈,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