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2)

結果這次宴會葉冉慈又是早早地提前走了,不過是和司湛寧一起走的。

他們一前一後地駛入車庫,然後又一前一後地上樓,一直沒人先開口。葉冉慈有些忐忑。結果又一起進的主臥,葉冉慈也沒敢先開口,雖然今天依舊是她睡主臥他睡客房。

司湛寧直接進了主衛,關上門,很快傳來水聲。

葉冉慈在貴妃椅上傻坐了會,眨眨眼,覺得自己今晚應該自覺讓出主臥的位置。她拿了睡衣準備去客衛,這個時候主衛的門卻拉開了。

司湛寧隻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上身甚至還有水珠沒擦幹。水珠子沿著胸膛滑過肚臍眼流下來,然後被浴巾吸走。

很讓人浮想聯翩的一副畫麵。葉冉慈故作鎮定地睜大眼,然後若無其事地把視線擺向落地燈的方向,呼吸才一截一截地吐出來。

司湛寧看一眼她手上的衣服,“今晚我還是到客房?”

葉冉慈覺得這話有雙重含義,最表層看,似乎是問今晚是不是還是輪到他睡客房,其實深入一層來看,便變成你今晚那個表現還要求我去客房?於是她迅速地聯係到了夫妻間的權力與義務,害羞混著害怕。她低了頭,把視線定在他的腳尖處,“我去客房吧,你睡主臥。”

司湛寧笑了一下,“我隻是忘記了。你去洗澡吧。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葉冉慈站著沒動,低垂著的眼角餘光看見他把浴巾搭在一邊的椅子上,還有膝蓋上一小節大腿。他進衣帽間換衣服。葉冉慈隻聽到了移門拉開的聲音,卻沒再聽到它被拉上的第二次聲響,瞬時僵硬在原地。

司湛寧穿上衣服出來,看她還拿著睡衣站在原地,笑道:“你睡衣的帶子真複雜,上次我就是把你的手穿出來的時候弄錯地方,你動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要醒了,結果你把臉蹭了蹭眼睛也沒睜地繼續睡,所以把你的手放回出來之後我都不敢繼續了,就讓你蓋了被子睡覺。”

葉冉慈想到上次兩人幾乎赤、身、裸、體地同!床!共!枕!她就想暴走,可此刻無論如何她也得平複心緒。“下次不會喝醉了,如果我喝醉了,你直接把我往床上一丟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管。”

司湛寧走過來,拿過她手上的睡衣揚在麵前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微彎,“你該教我怎麼穿才對。”

葉冉慈的臉色由粉桃紅變成鍋底黑,再多的忐忑與悔罪感都瞬間飛沒了。她把睡衣扯回來,迅速走進主衛,“真的不會有下次了。”

司湛寧看著主衛的門嘭地被關上,嘴角的笑意也沒了,沉默了一會還是去了客房。

葉冉慈再次躺在大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綿羊數完數山羊,山羊數完數斑馬,斑馬數完數河馬,全都沒效!她打電話給葉臻衢,收到了關機提示,段娟,也是。她就徹底放棄電話這一途徑了,怎麼敢再打電話給母親。

葉冉慈努力躺到半夜,肚子餓了。而這個時候王媽和傭人都睡了,她怎麼好意思在淩晨三點半把人叫醒給她下碗肉絲麵,或者給她來碟蛋炒飯。有句話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從她記事以來,就真沒自己動過手也豐衣足食了。以前在家裏遇上這種半夜肚子叫的情況,她都很體諒下人,從來沒把她們叫醒,而是去拍葉臻衢的房門,把他叫醒。現在結婚了,隔壁房間的人從葉臻衢換成了司湛寧,她下不了手也開不了口。

葉冉慈下到廚房,挑了最小的鍋子開始燒水。也有句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葉臻衢怎麼做的步驟她還記得,應該不會太難。隻是當時是兩個人吃他用的大鍋子,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吃就換的小鍋子。

水漸漸地開了。葉冉慈打開鍋蓋被水蒸氣燙了下。她把鍋蓋一甩,舉起手指在嘴邊不斷地吹氣,倒是一會就不疼了。她拿了兩束細麵條放進去,看著它們都軟到鍋裏後,便很是保險地去翻藥油塗上。

葉冉慈也不是十分熟悉這房子,細細回想了當初司湛寧給她說的話,才在儲物間找出了藥箱。

“冉慈?”

葉冉慈轉身,看見司湛寧正站在門口。

“怎麼了?哪裏弄傷了?”司湛寧走過來拿過她手中的藥油,又捧起她的手看了看,“燙到哪裏了?我給你塗。”

“不用。塗好了。”葉冉慈把手抽回來,卻發現被他握在掌心裏怎麼也抽不回來。

司湛寧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如水,“冉……”

“呀!我的麵!都要糊光了!”葉冉慈突然想起來那鍋麵,用力一抽手,這回抽出來了,卻也把自己帶得有些往後仰,她在司湛寧的手攬自己的腰之前衝出了房間,奔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