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以前,就想過要寫一些東西,寫給自己看,也寫給別人看——告訴自己,我現在是什麼樣子;也告訴別人,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的過去和當下,都被不同的人貼上過不同的標簽,有人覺得我自信、謙遜、脾氣好,有人又覺得我自負、桀驁、戾氣太重,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對於任何一個個人而言,別人如何看待自身,永遠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是否正確認識自身。
我眼中的我,大概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不多管閑事”,如果事情與我無關或者與一些對我很重要的人或者事無關,那我盡量做到不公開評價、不幹涉、不過問、不比較。有些人會覺得這樣顯得太冷漠,有些人會覺得這樣做太理智。我想,至少在當下,我在這個問題上實現了自我認同。
有時候,這麼做並不是怕得罪人,真正的原因有二:一來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了解真相,隨意的結論未免有失公允;二來相對於這種八卦主義精神,更適合我們這些年輕人做的是那些真正可以提升自己的事情。
我一直試圖表達這些,告訴別人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不需要去和別人比較,我不需要去過問別人的生活,這樣才能保證人格獨立、思想獨立和情緒獨立。
工業信息時代,熱心與貼心總能在冷冰冰的金屬和半導體中帶來一些溫度。遺世獨立的我,在朋友、家人需要訴說的時候,依然可以和他們一起在杯盞間訴說衷腸。
現在再去回想一下我的學生時代,我卻真切地經曆了一段以熱衷攀比、醉心八卦來顯示自己存在感的年紀。在那個時代,仿佛你和一個人勾肩搭背過,你就是這個年段的人生贏家;當周圍的人都在穿國產學生品牌的時候,一條五百元以上的牛仔褲能讓你看起來脫胎換骨;好像你知道誰和誰戀愛以後,你就是新聞的焦點;那是一個愛起哄、愛欺負女生的愣頭青。確實,以前我過得很幼稚,雖然每天的日子很有趣,可我仍然滿足於現下的生活狀態——別人活得好與壞、性格如何、品行如何,我都不想去過度關注和評價,我內心可以有一杆秤,在思想上對人與事有一個態度,但也不會妄言太多,因為我現在隻想活好自己的生活。
同樣,態度上活好自己,也別太在意別人對你的不足掛齒的評價。一如我不愛評價別人,我對別人對我的評價也最多有選擇性地關注那些具有誠意的,因為我不能完全了解一個他人,他人當然也不能了解一個完全的我。所以一些隨意而不走心的評價對我而言,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我又何必為此煩心呢。
我總被人說“變了”,我也經常問自己,問身邊的人是不是變了,他們的回答總是有很多。我知道,如果“世界上絕對不存在兩個相同的事物”是真理,那麼我“變了”就自然是成立的。但是,我們又為什麼要排斥自己的“變”?隻要我們成長的導數是一個正數,那麼隨著時間累積,我們會不斷變好,這難道不是一個大家都企盼的結果嗎?是故至此,我依然我行我素著,並不刻意去改變什麼。
同樣,我也越來越讚同一個觀點,就是一個成熟的社會,不存在好與壞、對與錯這樣絕對對立的概念。任何兩種事物,隻要是存在相對之間的契合,符合主體的預期,那麼就處在一個可接受的範疇當中。社會已經給我們製定了無數的規則,我們也在成長中梳理著自己所實踐的人生哲學。既然如此,我們真的不再需要太多的教條來圈禁我們的腦袋和思維。在這個既定的環境下,我們應該尊重自己的獨立人格與獨立思想,放肆,而不野蠻地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