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重傷,而且是瀕死之傷!
巨龍的嘴巴半張著,從裏麵隱隱滲出了淡金色的血液,不過卻已經近乎枯竭。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分身死定了。
此時此刻的分身意識海處,江秋生呆呆的站在虛空,看著眼前有氣無力的幾個圓球,其中那個大的圓球已經枯萎了一半,僅有的幾絲元氣也若斷若續,勉強維持著與周圍其他幾個球的聯係。
而本來最小的那個電磁球更是隻剩下了不到江秋生的拳頭大小,似乎隨時隨刻都會消失。
“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江秋生喃喃自語,失魂落魄。
分身不是沒有麵臨過絕境,無論是當初第一次麵對魔紋蜘蛛的時候,還是上一次被軍隊活捉,都可以說身臨絕境,幾乎就要完蛋。
不過,那兩次多少還有轉機,一次本體可以進行救援,另一次起碼分身還可以自救,但這次是真的徹底沒戲了。
首先不說本體的能力有限已經不足以幫助分身,單單所在的位置便差的太遠了,本體根本做不了什麼。其次,分身身心皆遭重創,自救已經不太可能,似乎剩下的隻有等死一途了。
“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江秋生喃喃吐出了這句話,很顯然是在質問那個發起攻擊的人,而這個人幾乎可以肯定是那個紫發女騎士。
“難道就因為我不答應做你的坐騎,便要置本龍於死地?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可惜,怨天尤人也沒有意義,分身如今的情況之惡劣怎麼形容都不過分,甚至看不到一絲自救的可能。
歎了口氣,江秋生暫時把找紫發女報仇的想法放在了一邊,先想辦法活下去吧。
可是,怎麼做呢?
傻傻的看著不斷衰弱下去的幾顆代表分身能力來源的魔力球,江秋生是真的毫無頭緒。
如果這時候有其他的變異魔獸經過就好了,隻要它肯幫忙的話,無論是灌輸一些魔力,又或者提供一些進化素都可以,隻要有些外界的補充魔力,憑借分身自己的自愈本事說不定還能挺過來。
可惜,這種想法隻能說很傻很天真,哪怕真的有變異魔獸,它看到分身的第一個想法也隻能是一口將分身撕碎然後吃下去。
永遠不要對真實的世界抱有善良的想法。
又默默的注視了一會兒,江秋生忽的盤膝坐了下來。
他想起了上一次分身被軍隊活捉之後,自己便曾經通過在分身的意識空間內運用鬥氣法門,最終喚醒分身的事情。
或許,這一次還能再現奇跡,他這麼想著。
於是,在這空曠寂寥的空間中,一個人影枯坐於虛空之中,獨自麵對幾顆有氣無力的魔力源球,默默的用意念推動著繚繞在周身的那些氣流。
一開始,氣流根本不為所動,自顧自的流動著,除非路過江秋生的影子身邊,才有可能被吸引,有那麼一絲半絲的流入他的眉心。
但這些被江秋生吸納的氣流太少了,少的根本不足以引起外界的反應,就好像一個人不斷的用水桶從大海裏舀水一般,可笑且無力。
然而,他卻不為所動,哪怕自己的行為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他依然這麼做著,徒勞的吸收著經過身邊的那些氣流,然後聚少成多,不斷凝聚在自己的眉心,形成鬥氣之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鬥氣之眼的不斷彙聚,吸引力也開始增強起來,慢慢的更遠處的氣流也受到了鬥氣之眼的影響,開始改變自己的運行軌跡,不斷的投入鬥氣之眼。
外界,雲南省首都春城。
淩銳萱已經變了,不再是那個神采飛揚,端麗無雙的女孩,而是神態疲憊,目光呆滯無神的喪家女。
她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皺巴巴的,頭發蓬鬆雜亂,眼窩深陷同時皮膚蒼白無血。
當周東陽等人一眼看到她這樣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問究竟。
看到是周東陽等人,淩銳萱勉強笑了笑,指指病房:“人在裏麵,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卻……”她忽的眼睛一紅,說不下去了。
“卻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周東陽怒吼道。
淩銳萱還是不說,隻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急的沒有辦法的周東陽再也沒心情和她猜謎語,一把推開了病房門,正好看到幾個醫生正在忙碌。
聽到門響的醫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中露出了警告:“不得喧嘩,病人需要休息靜養!”
周東陽目光一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江秋生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口鼻處扣著氧氣罩,手臂上還插著吊針。
“醫生,他怎麼樣了?”周東陽小聲且急切的問道。
“身體沒事,各功能正常,隻是……”醫生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儀器。
這是一個有著綠色顯示屏的儀器,上麵有一道亮眼的銀線橫在其中,卻不見有絲毫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