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扼殺了夜雨晨溫柔善良的人格,他也無法扔掉以前的那些感情,即使他想將他們全部扼殺在內心深處,也免不了殘餘……
就像對墨符,那一劍應該準確刺入墨符的心髒,可是在準備刺入墨符心髒的那一刻,夜雨晨本能的偏向了一側,本該死在自己手下的墨符,因為自己下不去手才會變成眼前這樣,無論如何,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徹底忘記感情,即使他嘴上說自己忘記了,可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些自己嘴上說是棋子的人,心裏卻早已當做兄弟姐妹的人。或許對於他們而言,自己本就是棋子,本來就是被夜雨晨所利用的。可是這一切不過是夜雨晨自己所想的罷了。
在他們眼裏,他們最敬佩的也是夜雨晨,因為有了他,他們才能得到這些最美好的記憶。
夜雨晨所幫助他們的每一點每一滴他們都知道,他們並不是不知道感恩,隻是對於夜雨晨有一種本能的尊敬和畏懼。夜雨晨說話本就是冷冰冰的,和他說話的時候,一種天生的距離感。
夜雨晨自然不知道這樣說話有何不妥之處,所以被夜十一等人遠離,除了一個人——墨符
墨符因為有墨玉在身,夜雨晨和墨符的話自然是多些,卻僅僅隻是一些。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夜雨辰一個人說話,似乎在像墨符訴說著心事,或者說,對著自己說著心事。這一切對於重生的夜雨辰更像是粗茶淡飯,任何時候都可以得到,而對於他,卻是比登上六界至尊的位置還要難……
他渴望著有一群這樣的人,能夠走進自己的心裏,渴望有一群人能夠和自己分享著他們的趣事,就像是一群朋友聊著家常一樣,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本以為能夠實現的時候,卻又被眼前的兩個人給活活扼殺……他們已經離自己而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魔尊。”這時,墨符緩緩站起了身,望向夜雨辰淡淡道:“如今形勢危急,是時候,完璧歸趙了……”
夜雨辰心中一愣,他自然知道墨符說的什麼,夜雨辰淡淡道:“本尊不需要你完璧歸趙,這裏,本尊一人便可以應付。”
“屬下跟隨魔尊上千年,從未違背魔尊任何命令,如此,便縱容屬下違背魔尊一次吧。”
“不準!絕對不準!”夜雨辰強壓著怒氣對著墨符低喝道:“你的命是本尊的,那你就必須聽從本尊的話!不得違背!”
“若是魔尊如此,那讓屬下陪魔尊一起戰鬥,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夜雨辰聽到墨符說出這番話,心中也漸漸釋然,對著墨符淡淡道:“好,本尊依你。”
接著墨玉的力量,夜雨辰所創的那一劍已慢慢愈合,不得不說,墨玉對於任何一個人都是有著極大誘惑力的東西,上界想將墨符詔安也是因為如此,隻要有了墨玉,魔尊根本就不可怕,就算魔尊拚盡全力也最多和他們不分上下,可是,若魔尊有了墨玉……那他們隻能認命。
而魔尊居然能為救一個人用自己大部分法力和元神凝聚成墨玉救他一命,那還用說眼前的人對於他到底有多大的意義嗎?他們以前的故事誰又會知道?誰又會追溯過去去尋找那早已斑駁破碎的回憶……
墨符與夜雨辰並肩站在了一起,看著眼前的釋迦牟尼和玉帝:[擾我魔界大業者,當誅。傷我魔界者,當誅。叛逆魔界者,當誅。]
墨符一句話說出了三個當誅,每一個無疑證明了如今仙佛兩界的罪行,而每一個他們全部都占據。每一字一句就像是一種來自位置的詛咒一般降臨在他們身上。
[嗬,如今也不過二對二,你們也撈不了什麼便宜!]玉帝對著眼前的兩個人冷諷道。不過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一個墨符就可以讓自己和釋迦牟尼用盡全力,卻隻能占的五成。而如今又加了一個夜雨辰,按照如今的形勢和綜合分析,隻有三個字能夠形容現在玉帝和釋迦牟尼的心境了,那就是:嗬嗬噠。
若隻有一人,起碼能夠對付,可如今是兩人對付他們,勝算什麼的被說五成了,就連一成有沒有都很難說……
[主人。]墨符側過頭看著夜雨辰:[你不是想看看墨符是否會笑嗎?]
夜雨辰不知道墨符在想什麼,隻見墨符臉上勾勒出一個完美的笑容,這是夜雨辰第一次見到墨符微笑,不過是什麼時候,墨符總是麵無表情,隻有這一次他看見了,是他看見的最天真最純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