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辭別關和之後就出發了,重義戰隊的十三人都騎著駿馬跟在車隊後麵,烈焰紅唇戰隊的五人則是分別坐在五輛馬車頂上,淩鋒與許少遊兩人應王雲鶴的邀請坐到了第一輛馬車裏,賈恒則是在馬車外與趕車的小廝坐在一起。
馬車內,王雲鶴跟淩鋒兩人聊著天,許少遊閉目養神。
在交談之中,淩鋒得知王雲鶴的雲錦社是專做動物毛皮生意的,多年來一直與良品雜貨鋪有合作,這次除了第一輛馬車是用來坐人的,其餘九輛馬車裏都放滿了動物毛皮。
尤其是在第二輛馬車裏,更是存放了十餘張妖獸毛皮,等到了隆昌城,轉手一賣就可以賺一千多兩銀子,再加上其他一些動物毛皮,光這一趟就可以賺八九千兩銀子。
淩鋒在驚歎之餘,又有些好奇王雲鶴為何會跟他說這些,當他問的時候,王雲鶴則是笑而不語,顧左右而言他。
淩鋒也不勉強,好奇的問:“那烈焰紅唇戰隊的隊長是什麼人?”
王雲鶴一臉曖昧的打量了一番淩鋒,一張胖臉上露出一副淫蕩的笑容,低聲道:“她叫柳綺紅,與我也打過幾次交道,這女人豔名可是不小,淩小哥有興趣?”
淩鋒隻是因為隱隱的感覺到那個女人不簡單,這才問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底細,他自幼在山村長大,哪裏會有人跟他談這些,不由得被王雲鶴鬧了個麵紅耳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王雲鶴卻是誤會了,隻以為淩鋒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給了淩鋒一個了然的眼神,低聲道:“這個女人可不好惹,雖然她豔名遠播,可是卻沒聽說有誰真的可以占到她的便宜,所以淩小哥還是盡量不要去招惹她為好。”
淩鋒見王雲鶴誤會了,急忙解釋:“王老板誤會了……”
王雲鶴則是一擺手,給了淩鋒一個理解的眼神,讓淩鋒的臉更紅了。
在淩鋒與王雲鶴聊天的時候,坐在柳綺紅身後那輛馬車頂上的一名女子站起了身,她向身後三人點了點頭,一縱身就來到了柳綺紅身邊。
這女子看了眼前麵的馬車,低聲問:“綺紅,那兩個小子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坐在王雲鶴的馬車裏?”
柳綺紅掃了一眼前麵的馬車,柳眉微皺:“他們能夠坐在王雲鶴的馬車中,應該是因為關和的麵子,以前我們也跟王雲鶴一起來過鹿鳴鎮,關和可沒有來送過,這次多了這兩個小子,關和就過來了,恐怕他們與關和關係匪淺。”
那問話的女子更是疑惑:“如果真的與關和關係匪淺,怎麼會看得起這一百兩銀子?而且那青葉戰隊的人是出了名的眼睛毒,怎麼會惹到他們頭上?”
柳綺紅也是十分疑惑,她仔細觀察過那兩個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底蘊深厚的樣子。
她搖搖頭:“或許他們也知道這個任務的內情吧。不管怎樣,他們兩個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剛才我不過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關和就不著痕跡的警告了一下我,一會兒你去轉告紫彤他們,讓他們注意一些。”
那女子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一縱身就回到先前的馬車頂,又一個跳躍到了另一名女子坐的馬車頂上……
車隊後麵重義戰隊的一行人將那女子的行動都看在眼裏,何守義沒說什麼,他右側的一名中年男子卻是忽的開口:“隊長,那兩個小子看來不簡單啊,就連柳綺紅那個毒蜘蛛都不敢招惹他們。”
何守義望了一眼柳綺紅的背影,沉聲道:“不用考慮那麼多,像他們那樣的人,以後不會有打交道的機會的。”
那先出聲的中年男子是重義戰隊的副隊長顧舉,在戰隊中一直充當著智囊的角色,他歎息一聲:“這個世界真是操蛋。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用盡了全力,可有些人卻一出生就擁有了一切!”
何守義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嗎?”
那中年男子有些沉重的苦笑:“雖然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是每次遇到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心中還是有些波瀾啊。可歎一向欺善怕惡的青葉戰隊,這次終歸是走了眼,惹了不該惹的人物。”
何守義凝望著第一輛馬車,像是要將馬車看穿一般,輕聲歎息:“善惡終有報。青葉戰隊一向喜歡欺負弱小,這次不能走出鹿鳴鎮,也算是報應到了。”
對身後之事一無所知的淩鋒還在馬車裏向王雲鶴解釋著,王雲鶴則是一副了然的神色,讓一心想解釋的淩鋒隻能幹瞪眼,就這麼一路毫無波瀾的走了一天,黃昏時候,車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