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準備(1 / 2)

燕菁突然這麼一問,打斷了吳開的思路,他愣了片刻,說道:“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這些傳說,詛咒什麼的,但你在這個村子生活,你就要遵守這村子裏的一些規矩,而且你們知道,我父親雖然是村長,派出所所長,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村裏的老祖,這個身份是受全村人尊敬的,是大家選他出來的,就是因為他最相信這些傳說,遵守這些村規。”

燕菁喝了一口熱水,狡猾地笑了笑:“你能保證你的父親的確相信這些傳說嗎?”

吳開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看著燕菁,一時間,他甚至覺得麵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是那麼邪惡:“您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父親嗎?如果我父親不相信這些事情,村裏人怎麼會推舉他為老祖呢?如果他不相信,他怎麼能對秦叔的事情這麼耿耿於懷呢?”

看到吳開有點氣急敗壞,陳昊急忙把話茬拉了過來:“你別著急,這是我們的一個假設。”

“我覺得你們已經侮辱到我的父親了。”吳開不依不撓地說道,“我現在明白我父親為什麼不喜歡你們了,你們是以城裏人的眼光來看我們這些鄉下人,是的,我也不太相信,但我父親的信念卻是千真萬確的。”

“你父親如果真的相信,還會讓秦柱把自家的散怨石拿到城裏讓人沽價去嗎?”丁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是完全出乎陳昊的意外。

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衝身上,丁衝卻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什麼?”吳開眼中似乎都要冒火了。

陳昊腦子飛快地旋轉,一般情況下,丁衝很少會說出這麼冒失的話,今天是怎麼了,看他的表情,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丁衝並不著急,慢慢地說道:“秦柱替你父親背了一個黑鍋,都一年了,至少應該讓你這當兒子的了解一下真相。”

丁衝完全不顧陳昊,此時,他仿佛成了破案的主審,這令陳昊萬分驚訝,想要阻止,卻覺得衣袖被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燕菁,她臉上依舊帶著狡詐的笑,但看得出來,她對丁衝的這番話似乎並不見怪,仿佛早就有了準備。陳昊心中頓時一驚,他立即明白了,丁衝這麼說完全是燕菁授意的,而燕菁一開始問吳開信不信那些傳說,隻不過是個引子。

燕菁的目的是什麼?

吳開站起身來:“你把話說清楚。”

丁衝卻閉上了嘴,隻是輕輕地喝了一口熱水,做出很舒服的樣子,那神態簡直就是故意氣人。吳開年輕氣盛,拳頭已經握了幾下,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地克製自己。

屋裏陷入尷尬,陳昊不知道燕菁的計劃,隻好閉嘴不吱聲。

果然,燕菁此時故意咳嗽了一下,打破了這份緊張:“吳開,我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如果你相信我們,你父親可能還有救,如果你不相信,覺得我們胡說八道,你父親就極有可能遭受意外。”

這一下,吳開真有點糊塗了,他實在想不出父親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目光轉向了燕菁:“你們在嚇唬我?”

燕菁衝著吳開擺了擺手:“你先坐下,陳昊,你把從吳嬸和靳大偉那裏聽到的都講給他聽吧!”

事到如今,陳昊也隻能聽任燕菁擺布了,他一邊心裏在暗罵著丁衝一邊將靳大偉所說的,老吳叫秦柱帶著散怨石沽價,秦柱意外身死,散怨石丟失以及老吳怕無法交代,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聽得吳開臉上變幻了好幾種表情。

“你們在胡說!”聽完陳昊的陳述,吳開身體有些發僵。

燕菁將譚孝飛的那張畫拿了出來遞給吳開:“畫這張畫的人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到不矛屯了,我們相信,他有可能是秦柱的私生子,那麼他來不矛屯肯定就是為自己父親正名,那麼,你父親可能就危險了。”

吳開接過那張畫看了看,畫得雖然不像,但卻基本將散怨塔的曆史講述了出來,更重要的是,這張畫中傳達著一種憤怒的情緒,即便吳開這個不懂心理學的人似乎也有所感覺,他顯然有些發慌了:“畫畫的人是不是你們剛才說要找的那個人?”

“是的。”燕菁盯著吳開,“而且我覺得那三名自殺的大學生也是被他害的。”

吳開急忙搖頭:“不會的,那三個人的確是臥軌,最後一個是我和萬叔及時救下的,當時沒有其它人。”

“有些人做錯事了,被人抓住把柄,他們就會想不開,選擇自殺。”燕菁慢慢地說道,“隻不過這個譚孝飛采用的方法更特殊罷了,他不是簡單的要挾。”

燕菁隨便說了一個社會現象,說得很籠統。

吳開似乎平靜了一下心緒,他想了想,問道:“怎麼救我父親?”

“老萬的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