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我就是愛好而已。”尚大軍低調著自己的言辭,也是實事求是的話語,畢竟這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嘛!
“喲喲喲!誇你要來勁。別而已,把已去掉吧!光剩而且了。”妖主開著他的低調玩笑。用自己不曾改變的一如既往盡頭,追憶著他們曾經的彼此友情。
“嗬嗬!”尚大軍笑了,是之淳樸記憶的笑。“你還是那麼可愛。”
他是用心的在誇獎著自己,妖主很受聽。但公平又不公平的歲月,卻已不再屬於她的那個光榮歲月稠。
“這詞兒現在再用我身上,早就過保質期嘍!姐們兒我,現在都快成剩女中的佼佼者了。”
“嗬!沒這麼誇張。你一定會很好的,而且還是越來越。”
“妖姐,別在那秀蜜了,花兒都落幕了。”她朋友急不可耐的招呼於她。
“別歇斯底裏的,姐們兒交織千顆心呢!”
“你朋友呼你呢!去吧!”
“好吧!你號兒我記下了。還是聽到你們的聲音親。”
“我們也是。少喝點兒。”
“嗯!對了,過幾天我要去趟你們那兒,到時候咱們好好對飲成四人。”
“嗬嗬!沒問題!來了我做東,剁椒魚頭我管夠。”
“嗬嗬!此菜可待。”
真心高興的掛掉電話後,尚大軍依然神采奕奕。“一點兒沒變,還是以前的那股開朗勁兒。”
“都一樣,都變不了了。你也一樣嘛!”說著,老穩再次端杯。
“都是而立了。”尚大軍跟隨著。
喝好放下了杯,尚大軍認真的瞧著老穩。“老穩,你真要放棄你曾經的理想嗎?”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明白嗎?”
“不明白,我就覺得年輕人就應該做些年輕人喜歡的事。這樣,才能無悔這一生。”
老穩長舒了口氣,“理想是個奢侈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已經遙不可及了。我,沒有資格談論它了。”
“確定嗎?”
“大軍,我不像你。你背起行囊可以輕鬆上陣,即使倒下,你依然可以輕鬆爬起,輕鬆繼續。我不行,我不能倒下,我摔不起。我一旦摔倒,說句危言聳聽的話,我們家就會是滅頂之災。”
“發生什麼事了?”
“大軍,時過近遷,我們身邊已經變化了許多。我本來不想說的,既然你問。”老穩停頓了一下,臉色很顯哀傷的平複了下情緒。“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尚大軍特別的意外,萬萬想不到他父親會英年早逝。“什麼時候的事啊?”
“06年。”
“哦!這麼年輕就…!”尚大軍止住了話,不想再勾動他的哀愁。
“現在我,我母親,我弟弟,我們三人相依為命。我是家裏的老大,母親已經老了,我弟弟還在上大學。你說,我怎麼能自私到隻為自己前途未卜的理想,而獨自走開呢!”
“是,我理解。”
“我承認,我現在仍然不甘心我曾經的那個理想,我還是想成為最好的音樂人。可是,現實已經不允許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講,那不過隻是個夢而已。一個可以讓我在獨處時,在悲痛時,讓我心靈略感慰藉的一個夢罷了。”說到這兒,老穩獨自了一口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