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總喝啊?回頭我得說說他。”
“沒用沒用,他就欠讓我爺來個嶽母刺字了。改不了,他要能改了,除非他身體那堆零件變散裝嘍!”
“過幾年應該就不酒迷了。”
“盼著吧!反正我對他是寒心到底了,他也太不給我爭氣了。”
“嗬嗬!別這麼說你爸爸。他就是愛喝個酒,又沒別的不良嗜好。”
“他再敢有別的,我媽非休了他不可。你都不知道,沒喝酒超正常。一喝完酒,典型一糊塗暴君加三級。氣的我媽都想以暴製暴。”
“你爸沾酒,也是出了名的冰火倆重天。”
“哎!愛咋咋地吧!不管怎麼說,他頭上終歸還掛著一個爹頭銜呢!我又不能把它撤掉,是不是?”
“嗬嗬!你小子。誒!是在喊你吧!”尚大軍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人在向他們方向招手。
弟弟扭頭看去,“哦!是集合了。哥哥,我先過去了。誒!你中午別走啊!我請你來頓硬菜。”
“嗬嗬!好。”
送著他的背影,尚大軍由衷的感慨到時光荏苒,青春最佳。
關夢潔升了,現在是標準的關大主任,當然是副職。但她的年齡,在這家雜誌社的曆史舞台上,也算是個劃時代的破格人物了,可圈也可點。
俗話說:在其位,謀其政。位置挺好,與其成正比的閑雜事等也是很沾包兒的。天大的正事,你要處理的妥妥當當。芝麻粒的屁點兒小事,你也得完成的不留後患。
關夢潔哪有這全方麵應對自如的經驗呐!用她的自嘲曰:我這新職,簡直都可以和東家長西家短相媲美了。
還好!有正牌主任任教主的拉她一把,總算沒讓她成為無數雙眼睛眾矢之地的笑柄人。
她的工作性質,本來就是為正主任鞍前馬後,輔佐她順利完成編輯部的重任要務。所以呢!與任教主的實事溝通,就成為了每天家常便飯的一項必須的功課。
照例彙報完昨天的工作,和今天的布置後,關夢潔提交了一份特別有趣的難題。是一份稿,一篇讚美內容的文章。上麵配有一張圖片,是一位穿著不俗,儀表堂堂的四十來歲的男子。
在一寬敞考究的辦公室內,欣然自得的展示著自己的一幅墨寶,上有四個大字--江山多嬌。隻是這個“多”字出了點兒小插曲,下麵的“夕”內多了一個點兒。“他怎麼說?”任教主覺得很好笑,這不都是典型的低級錯誤嘛!。
“甕總說這很正常,就讓這麼印刷,後果他自己擔。”
任教主欣賞著圖片上洋洋得意,精神飽滿的男子,越瞧越滑稽。“從小就胸無點墨,如今竟開始玩書法。我這個老同學呀!搞房地產騙了點兒老百姓的血汗,就自以為是儒商轉世了。一個簡單的多字,愣可以給它畫蛇添足一筆。哼!這要是刊發出去,不但他會成為地產界的奇葩,咱們也跟著沾大光了。”
“這些我都婉轉的提醒他了,可他就是執意如此,非讓這麼發不可。主任,您這位老同學夠是矜持的。”
任教主把稿子還給了關夢潔,“他財大氣粗的給咱們編輯部讚助了20萬,就以為自己是東道主,可以為所欲為了。潔潔,我不方便出麵,你去找他,好好給他上一堂小學文化課。這簡直都是笑話,他不要face,咱們還得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