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蘭依然是呆滯的坐在鳳正行的身邊,她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不,這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她明明交代過夏嬤嬤和那些辦事的奴才,即便是要折磨這個賤人,也不應該在她的身上留下傷痕,最好便是用銀針在她身上一通亂刺,這樣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了,這是這群狗奴才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留下這樣明顯的傷痕豈不是給自己下套嗎?劉夢蘭怒不可遏。

劉夢蘭當即便對著廳堂中央看著眼前這一景象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夏嬤嬤嗬斥道:“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們的狗膽竟然敢這般對待我相府二小姐?“

那夏嬤嬤當即便跪倒在地,臉色慘白,一雙略長著皺紋的老臉上抽搐不已,“夫,夫人,夫人救救我呀,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夏嬤嬤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今日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他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為何一向懦弱的二小姐今日會耍起了那樣詭異的功夫,為何明明自己之前一直都是用銀針在二小姐的身上製造傷口,怎麼今日二小姐的身上居然是出現了這麼多的鞭傷,還有,一向是連老爺都不敢直視的二小姐今日居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拉著自己的袖子,讓所有人看著她的傷口,為的難道就是要相爺懲罰自己?

夏嬤嬤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自己今日隻怕真的是凶多吉少,畢竟相爺從來都沒有默認過這個女兒的不存在,相反,他一直希望夫人能夠好好照顧二小姐,可是現如今,她身上的傷口是鐵證······

劉夢蘭又是一陣怒火攻心,她狠狠的拍向桌案,隻是她憤怒的緣故是夏嬤嬤在自己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如今居然是做出了這等蠢事,在鳳茗的身上留下這樣明顯的傷口,這不是等著被人反擊嗎?

可是這的確是冤枉了夏嬤嬤了,夏嬤嬤哪裏做過這樣的蠢事,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緣故,為什麼鳳茗的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傷痕。

而鳳茗至始至終都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自導自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瀲灩雙眸流露著嘲諷與冷冽。她到時要看看,這下子,這個劉夢蘭夫人該如何收場?

果然如同鳳茗所料,鳳世行狠狠的將手中的茶杯砸到夏嬤嬤的身上,他怒不可遏:“狗奴才,是誰給你們這樣大的狗膽?“說完,他又轉而將矛頭指向劉夢蘭,說道:“是不是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就在劉夢蘭和夏嬤嬤心中涼了一大片的時候,門外一道清亮溫婉,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父親大人何必如此動怒,母親若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女兒在這裏懇請父親大人饒恕。“這聲音在場所有人都感到異常熟悉,特別是劉夢蘭,她聽見這個聲音之後,心下便鬆了一口氣,隻見她焦急的看向門外,眸中帶著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