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孔家的小孩也是被這個團夥拐賣,你們是否因為被孔家施壓從而泄露舉報人的信息?”記者步緊逼。
“謠言,都是謠言,請各位媒體朋友不要胡亂猜測,以免引起市民的恐慌,從而對我們警方失去信任!”曹逸調轉矛頭,把問題引到了公信力的問題上,更是以謠言堵住了記者的嘴巴。
厲害!正在關注事件進度的溫婉唇角露出不屑來。
對於這種後果,溫婉還算是比較滿意,無論警方如何狡辯,泄露舉報人信息是斷然洗白不了的,這件事既然上了新聞,引起了媒體和民眾的關注,自然也就不會不了了之,上麵的官員勢必是要好好調查,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這邵幫主辦事果然很有一套!”溫婉心裏對他有些警惕,若是能收為己用就好了!
王庭輝真是被那些記者問得焦頭爛額,說得舌頭都快起泡了,但他再氣再惱臉上都得保持和顏悅色。
真是應了那句話,臉上笑嘻嘻,心中mmp!
他好不容易才趁著放學人潮擁擠的空擋溜出了閃光燈的包圍。
那邊溫婉直接去了如意齋,“舒姐醒了嗎?”
昨天一整天,張龍都在辦溫婉和墨以舒的戶籍問題,動用了不少關係,難倒是不難,就是麻煩了些,不過總算辦妥了,所以,墨以舒名義上已經是溫婉的姐姐。
“恩,醒是醒了。”提起墨以舒,張龍既惆悵又苦惱,“昨天你走了之後就醒了,也沒有暴躁發狂,就隻是一直在發呆,也不吃東西。溫婉,我知道你有主意有本事,可是這病不好治,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他認為溫婉再有商業頭腦,再淡定從容,她終究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更何況墨以舒是她的親生母親,就算有什麼苦衷隱情,也得先把身體養好吧!
溫婉骨子裏是一個固執的人,經曆過背叛和死亡,她早已冷心冷情,對待墨以舒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又害怕她跟著自己有危險,“我帶著她出去一趟。”
“好吧……”張龍無奈,望著少女纖細的背影,重重歎了一口氣。
墨以舒滿腦子都是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窖,她在那裏足足生活了三年,腐敗和黑暗將她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隻剩下枯朽。
就算離開了那裏,她也總能記得那些肮髒的回憶,那些腐朽酸臭的味道,隻有靠著疼痛跟血腥味才能衝淡。
隻是,在被溫婉發現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錯了。
她浪費了槍林彈雨中逃生下來的機會,太不應該,可是活著,實在太痛苦。
醒過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該何去何從……
直到房門外蹬蹬蹬傳來腳步聲,來人拉開大門,攜帶著一身冰冷來到她的身旁。
“……溫婉……”她張了張嘴,久未進食開裂的嘴唇裏喊出了沙啞的名字。
“起來,跟我走。”溫婉看也不看她慘白虛弱的臉色,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從房間一路拉到了馬路上。
臨近傍晚快要下班了,店裏沒有了客人,隻有服務員在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