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開始清點人數,將受傷的傷員送去治療,沒有受傷的人,明天早上提交報告,準備撤離。”
蕭潤澤掃了一眼地上尚在喘息的隊員,冷硬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所有人聽到他開口,都不自覺繃緊了身體。
連長從地上爬了起來,兩腿並攏行了軍禮,“是,少校。”
隨著蕭潤澤挺拔偉岸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隸屬洛城軍事基地的連長才鬆了一口氣。
蕭潤澤被調派到洛城來調查境外槍支泄露僅僅一個半月,一直都是不溫不火,大家夥還以為他是上頭送來鍍金的。
可今晚他拉動全連出擊,竟是在港口將交易雙方一鍋端了,順帶把一整個貨櫃的槍支彈藥全部保留下來,這樁拖了大半年沒查獲一點線索的大案就這樣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今夜在碼頭邊上那一場對戰,更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誰也沒想到,年僅隻有二十三歲的蕭潤澤竟然有百發百中的槍法,並且身手以一當十,場麵從一開始便在他的指揮中占盡優勢,饒是對方人馬足有己方兩倍,最後也是被全軍覆沒。
這次繳獲的武器跟人數,足以讓基地裏所有人都得到一枚勳章,而蕭潤澤,恐怕下次再見麵,便要換一種稱呼了。
冷風一吹過頭,立在原地的連長才察覺自己後背又出了一身冷汗,剛要去點清人數,就想起行動前接到一個電話,他趕緊又急匆匆走進房間,對蕭潤澤進行彙報,“少校,今晚九點四十分,我接到了找您的電話,對方留下一個口訊,說是希望您明天能到雲市,參加後天的一場酒會,這是地址。”
“恩,知道了。”蕭潤澤脫掉了上衣,換上幹淨的白襯衫,領口的扣子係到第一顆上邊,看起來嚴謹而肅穆。
他坐到桌邊翻看文件,順手將紙條夾在手中,上邊記著一幢商務酒店的名字。
原因正好是前兩天自己跟朋友通話,透露了即將撤離的消息,所以對方邀自己參加酒會,碰巧這地址還在下一個駐紮點,蕭潤澤無法拒絕。
這天一大早,溫婉帶著鄭子睿坐著張龍的車前往雲市。
鄭子睿一見到張龍,還十分客氣地喊了一句,“叔叔好。”乖巧禮貌得像是小學生,溫家人在學校鬧事他也略有耳聞,自然推斷眼前這人並不是溫婉的父親。
“那張叔跟溫婉,是怎麼認識的?”鄭子睿疑惑著開口,就溫婉這冷淡性子,要說是忘年交也不大可能啊。
而下一秒,趙真卻是嗬嗬笑道:“這說來也是緣分啊,我現在算是溫婉的手下,給她打工的。”
什麼?
饒是鄭子睿想過千百種可能,這時候也被嚇得不輕。不說張龍一個三十多歲事業有成的男人給溫婉當手下是多麼離奇,再說這張龍經營的是南頓縣最大的珠寶店,聽說馬上就要擴張到省會雲市,那按這麼推理的話,“那如意齋是溫婉的?”
看他一臉恨不得吞雞蛋的樣子,張龍笑得更加愜意了,“恩,溫婉在上學,所以店麵暫時由我打理。”